在给伤口消毒的时候,祁尧眯着眼,心情不是很好的说:“疼,你就不能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伤口流血这么久你感受不到?”
叶茨抬眼训斥,因为流了很多血,祁尧的脸色都是苍白的,尤其是那张唇瓣,平常殷红色的唇,此刻没有丝毫血色。
她的身体她知道,疼痛神经比一般的人更敏锐。
这就代表她受伤会比一般人更疼。
祁尧又是一个没怎么吃过苦,没受过伤的人,现在的疼痛忍不了也是再所难免。
叶茨低眸认真仔细的给祁尧处理伤口。
她没发现,被她处理伤口的少年,一双黑眸专注的看着她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哪里有他嘴里喊的那么疼。
“叶茨,我疼死了,你快想想办法。”
疼有什么办法的,难不成吃止痛药吗。
叶茨忽然想到在孤儿院里,有孩子受伤了,另外一个孩子会给他吹伤口。
包括她没穿书之前,小时候哪里疼父母也是这般对她。
她想到祁尧的家庭,在她和祁尧互穿的时候祁尧的父母已经去世。
祁尧现在的亲人除了一个最亲的爷爷之外就没人了。
祁尧的成长就没感受到什么来自亲人的温暖。
想了想,她学着父母以前对自己的那样,慢慢俯身,对着他掌心的伤口吹了吹,“别怕,伤口吹一吹就不疼了。”
祁尧一点也没被安抚,倒是叶茨的吹气和语气让他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果然,叶茨这个冷心冷清的女生还是不适合干这种事。
就在他想说算了的时候,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碰到了他的掌心的边缘。
祁尧身体瞬间僵硬,仿佛有电流顺着他的掌心流进他的身体里,最后流进他的心脏,酥酥麻麻的。
祁尧身体的烦躁和所有不满情绪一下子被抚平。
他的黑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叶茨用唇触碰了一下祁尧的掌心后,抬头问:“现在好些了吗?”
无声的寂静之后,祁尧笑了,那双瑰丽的杏眼,懒散又轻佻,“差不多。”
之后祁尧盯着叶茨又吃了感冒药,两人才睡觉。
他们两人睡在不同的房间,感冒药有安眠药的成份,叶茨醒来已经到了下午。
她洗漱好出门,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祁尧,餐桌上摆着早餐:“我估计你这会儿会醒,早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吃完送你回学校。”
他们的互穿没有规律,现在的他们还在彼此的身体里。
但他们都知道,这已经是昨晚到现在的二次互换。
祁尧的房子里东西准备的很充分,什么都是双人份,大到房间衣服配置,小到杯子和拖鞋。
叶茨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准备两个人的,祁尧说是为了互穿之后的方便。
叶茨想想也有道理。
吃完早餐,两人回学校,司机在楼下等着,对于对方的习惯和一切他们都知晓。
祁尧用叶茨的身体在快接近学校的路口下车,之后步行去教室。
高一的课程枯燥又乏味,祁尧从小就接受精英教学,这些学习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会。
他懒得在听,打算趴着睡觉。
可是正打算趴着的时候,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下面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