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红觉得刘老太一定有什么疾病。
春种已经接近尾声事情不太多。张秀红同志又在田里浑水摸鱼了一整天工分成功弄到手高高兴兴地下工回了家。
她本来心情很好的结果一到家就看见刘老太一张黑脸冒充包公要升堂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的肥皂是不是你用的最多。你们用的这块,明显见小!”
刘老太捏着属于二房的那小块肥皂像是抓到了什么大把柄。
张秀红很惊讶:“妈,这才几天啊,你就瞧出来肥皂明显见小?”
“是个人都能瞧见老大家的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这回事?”刘老太找援军了。
援军潘桃火速赶到做出一副公道的样子:“确实如此红子你别犟了妈说的有道理。我说这话可没有私心哦。”
她们婆媳两个一唱一和好像在玩真的。
这让张秀红都不能不当回事了她走近了看了看肥皂。
“这不是我用的那块肥皂。”张秀红立刻说道“我还是昨个儿洗的衣服,都一天一夜没用肥皂了,怎么这块肥皂还潮乎乎的。”
刘老太连忙瞪起来老眼:“你用的不是这块是哪块?就是这块没的错!”
“那就是有人偷用过我肥皂了。”张秀红歪了歪嘴“我在外头下田干活给老刘家争工分,有的人什么事都不干,在家躺吃躺喝,还偷用我肥皂!”
“这简直太过分了!”张秀红义愤填膺,“大嫂,你说是不是这回事?”
潘桃最公允不过的老刘家长媳了,当然看不惯这种小资做派,咳了一声点头赞成张秀红:“既然有人在家躺吃躺喝,那也怨不得红子怀疑她。”
这妯娌两个阴阳怪气,恨得刘老太牙痒痒。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潘桃是个能干的人,以后老刘家要靠大房撑。现在看看,原来也是个不识大体的人!
老刘家最识大体的儿媳妇终于出场了,姚静冷这张脸走出来:“大嫂二嫂也不用说这些话,我什么东西没见过,不至于偷偷摸摸用你们的肥皂。”
张秀红立刻嗤笑了一声。
她根本不信姚静这话,三步并两步就往姚静走,“我倒要看看,你手上有什么味。”
她一把捉住姚静的手,搁在鼻子前面一闻,立刻高声起来:“肥皂味!就是你刚刚用了我的肥皂!”
姚静的脸都气红,她挣扎着甩开张秀红的手。
“我用的是我自己的肥皂,你不要含血喷人!”
张秀红开始胡搅蛮缠:“那你证明啊,证明用的是你自己的,你怎么证明?”
这叫什么事。
先冤枉别人再让受害者自证无罪?
姚静胸脯剧烈起伏,觉得她跟乡下妇女果然无话可说。
“妈妈,妈妈……”福宝紧张地抓住姚静的手。
而张秀红还不依不饶,看到福宝换了新衣裳,又厚颜贴过去,准备闻福宝衣裳那味儿。
“用了我是肥皂,就算衣裳洗过了晒干了又穿到身上了,我还是能闻出味道!”
张秀红言之凿凿。
老刘家就在家门口闹,惹的好些乡亲们过来围观。
刘老太早就被气得说不出话了,直觉没脸见人。
张秀红却就喜欢被人看,人越多,她表演得越卖力。
此刻她酝酿足了气势准备欺负福宝,结果刚伸手,连福宝都衣角都没摸到的,就左脚踩在右脚脚背上表演了个平地摔。
吃瓜的乡亲们都噎住了。
“妈妈!”
福宝一头扎进姚静怀里,姚静紧紧地抱住她。
两个人都不想再给张秀红一个多余的眼神,嫌弃地远离她好几步。千军万马q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