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被带回局里审讯的时候，祁姜恻对宋知堰道“宋队，我能不能单独问张子州一些话。”

宋知堰面容比较严肃，她看向祁姜恻，道“我也觉得这个杀人案有点蹊跷，你去吧，单独问问，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祁姜恻没想到宋知堰也是这么认为的，便道“宋队，我以为…。”

宋知堰挑眉，道“认为我刚才恼羞成怒，认定张子州就是杀人凶手？”

祁姜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宋知堰弯了弯嘴角道“我当然看出来奇怪的地方了，既然张子州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真的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这个幕后黑手也肯定就在暗中看着呢，为了不惊动背地里的人，张子州和那个女生都带回来，才能查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祁姜恻显然是没想到宋知堰还能这么想，不免笑了笑，道“那行，宋队，我先进去找张子州问些话。”

宋知堰点头“嗯，去吧。”

祁姜恻倒了一杯水走进了审讯室，审讯室里只有张子州一个人，白炽灯很亮，他颓废麻木的坐在椅子上，戴着手铐，低着头。

祁姜恻将水杯推到他的面前，道“喝点水，冷静冷静。”

张子州抬头看向祁姜恻，眼眶红红的，哀求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要杀陈妍妍，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杀她，怎么可能…。”

祁姜恻很平静的询问道“你和陈妍妍是什么关系？”

张子州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低着头，道“她是我女朋友。”

祁姜恻点头，虽然接下来他的猜测有些匪夷所思，但他还是觉得有这种可能，所以继续道“你回忆一下，在台上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张子州微微蹙眉，他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祁姜恻，道“是这样的警察同志，我和妍妍今天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我突然感觉我就像睡着了一样，然后，然后我就梦到我和一个恶龙在打架…我为了保命，所以我就拼命的往它身上扎，但是，但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妍妍满身是血的倒在了我的面前…。”

祁姜恻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张子州自嘲的笑了一下，道“警察同志，我知道你们肯定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所有人都亲眼目睹我杀了妍妍，你们也判我死刑吧…妍妍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祁姜恻却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他，道“我相信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事情的真相的。”

张子州没想到祁姜恻会这么说，他本来冷如灰烬的眼底一红，“噗通”一声跪在了祁姜恻的面前，拼命的磕头，把祁姜恻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谢谢你…。”

祁姜恻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子州突然就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宋知堰他们一直都在看着审讯室的监控，所以她走了进来，道“小姜，你跟我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