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走,咱们去把驸马叫回来!”
天娇越想越觉得面上无光,一时之间冲动了,披上斗篷就往蒲苑去,长歌知道天娇的性子,知道自己劝说无用,只得提着灯笼跟上,让那些丫头们不要跟着。到了蒲苑的时候,长歌敲开了们让王姥姥不要声张,引着天娇到了宋青竹房前便听到内里传来的动静,长歌便知今晚必定不得安生。
果然天娇暴怒,一脚向门踹去,长歌见状赶紧拦下,极力劝说着天娇冷静,而屋子里的宋青竹早就听到了外边的响动,白俞衡想着给不了那片竹林就许诺给她一处庄子当做贴己。而听到这里,长歌知道再不出声天娇恐怕会闹出大动静,也就出声询问:“宋娘子,不知驸马可在此?”
听到长歌的声音,泪儿赶忙找出香囊揣进里衣,深怕情动留有气味,打开门答道:“郎主与娘子已经歇息,长歌姐姐不知有什么事情。”
天色太暗,泪儿并没有看到角落的天娇。
“放肆!白俞衡!”天娇喊着白俞衡,冲了进去,而在听到长歌的声音的时候,白俞衡便穿好了亵衣,将宋青竹用被子裹着紧紧的。
“公主这是做什么?”
面对白俞衡冷冷的质问,天娇一下便冷静下来的,十分委屈地靠近着。
“俞衡,我回府时不见你,心里害怕。刚与你成婚便独守空房,好不容易你回来。我还回宫去带了你最爱的酥饼呢。”天娇从来不吝啬这般情话,但今天却是十分的忐忑,她觉得好像这次回来白俞衡变了,他不再痴迷自己的身体,他已经能够将情欲控制得很好了。
“公主先回去吧,冬夜寒重,俞衡稍后过去。”
白俞衡很是气愤但是顾忌这天娇的身份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安慰了宋青竹就去了天娇的房中。未成亲之前天娇便以身诱他,当时只觉新奇沉浸在其软香之中。而从前宋青竹可是碰都不让他碰的,这男人大抵是遇着事儿多了才觉得矜持的女郎更好吧。
天娇解了衣衫窝在被中,这三个月,她已经向皇帝举荐了极为人才,朝中的忠心于皇帝的也不只是有白俞衡一党了。但是对于养面首的事情她还是不敢提出,她见识过白俞衡的冷酷,当初手刃庶弟与弟妹可是眼睛都不带眨的。
被子忽然被掀开,冷风灌入,冻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榻前灯亮起,是白俞衡。
“郎君,冷。”
天娇呼喊着但是却不敢去拿被子,因为白俞衡的眼睛太冷漠了。
白俞衡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砚台说府里有个哑女被赶到了庄子里,那哑女身材高挑,不若女子。
占有欲极强的白俞衡怎么能够容忍妻子出墙,但介于身份却是只能忍耐不可轻举妄动。
清晨,天娇让长歌给自己上了药便又睡下了,除了用膳,便没再起来过,没想到到了夜间,白俞衡依旧如此。连连三日,直到天娇出血昏迷,请来太医,惊动了皇帝。皇帝招来白俞衡问询,白俞衡只推脱说是人之常情,因为自己年轻气盛,手下不知轻重。但都是气血方刚的男儿,请求皇帝体谅。皇帝没有办法,白俞衡手握兵权动不得,又不忍看着皇姐受罪,只得赏了白俞衡两房妾室,如此白俞衡算是开了驸马之先河了。
两房妾室都是正经官家清白女子,白俞衡自然也没有推脱。而在庄子里的崔浓早被白俞衡净身卖去了禹城新开的小倌楼。天娇也没有察觉,只觉得白俞衡变化太大,一时难以接受躲在牡丹苑中不曾露面。
而宋青竹安安分分在自己的蒲苑里,白俞衡说过要让她换到大一些的院子里,但宋青竹没有同意只照旧说患了怕人的毛病,看到太多的人就会如先前一般被吓到。只是让宋青竹担忧的是,自己的月事相当不规律,连连侍寝都没有怀孕的迹象,虽然说为白俞衡延续香火不是宋青竹本来的想法,但是若是借着孩子像白俞衡毁了宋家一般毁了白家也不为过。
宋青竹知道这些事情也是一月后了,湘儿递来了宋修远的书信,信中说明了商场的得意从茶铺子变成小倌楼,也说了一些坊间秘事,宋修远主开的小倌楼新收了一台柱子,是长公主府的奴仆,打听好的叫崔浓。又听得思儿说驸马已经许久没有与长公主同榻而眠了就猜测到了定然是天娇与这什么崔浓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这事儿偏偏就被白俞衡知道了,白俞衡是什么人物,若是他认定你做错了事,那么就连你什么都没有做也是你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