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门口窗台上的大白猫听到动静,呲溜一下蹿出去,那是秦温酒养的白猫阿九,时曼平日里来秦宅没少受它的气。
看到阿九蹿出去,时曼就知道罪魁祸首回来了,她腾地起身出门,顺手抄起门边插放的鸡毛掸子。
秦爸爸、花妈妈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视若不见,反正这两人不会真正打起来的,压根不用管。
“秦烈酒,草狗的!”
时曼冲出宅门,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廊下,秦温酒刚好抱着阿九起身。
大白猫的脸跟秦温酒一样欠揍,特别是那双藐视一切的孤傲眼眸,怎么看怎么来气,尤其是对于光头时曼而言。
“你很能耐啊!趁你老子睡觉,剪你老子头发?你脑子进水了吗?”
时曼边骂边跑下台阶,抡起鸡毛掸子就要往秦温酒身上招呼。
秦温酒往旁边一站,躲开时曼挥下来的鸡毛掸子,眼中平静无波,“头发难看。”
“靠!”时曼恼了,“再难看也是小爷的事,关你屁事?小爷跟你说过什么?”
秦温酒装聋作哑,不管时曼如何闹腾,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抬步往宅子里走。
时曼追上去,“小爷说过,小爷的东西不准任何人碰,包括你在内!你脑子退化了还是怎的?这么快就忘了?”
秦温酒淡淡瞥她一眼,在她举手挽袖子时把买的早餐甩给她,时曼下意识屈肘兜住扔过来的袋子。
“你…你你越来越嚣张了,”时曼把袋子整理好,用左手拎着,右手挥舞着鸡毛掸子,“我跟你讲,要不是老子宠你,刚刚就一鸡毛掸子抽死你了。”
秦温酒停下步子,视线落在仅仅挨到他肩头的女生头顶,嘴角微不可见地抽动一下,似乎在憋笑,不仔细看是不会发觉的。
他突然停住脚步,时曼有些反应不过来,仰着小脑袋跟他对视,像只凶巴巴的小脑斧,在他眼里毫无威慑力地张牙舞爪。
“暴躁,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