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温酒暗暗想着,从时曼面前走过去,揭开香炉盖子,往里面再加了点薄荷团。
时曼捧着下巴,黝黑的眸子跟着秦温酒的身影移动,看他添了熏香,又看他去衣柜底层扒拉备用被子。
“你真不打算上来啦?”时曼此刻心情不错,说话和和气气的,不像平时跟他说两句就开吵。
秦温酒没说话,铺好被子放上枕头,将所有灯熄灭,摸黑拉开被子躺进去。
刚闭眼就被一团热乎乎的东西缠住了,他猛地睁开眼,找到时曼的脸撑住往外推,“起开!”
时曼坏坏地舔了下他的手心,秦温酒整个人都僵住了。
每个人都有敏感部位,秦温酒的手心是其中之一,这是时曼偶然发现的。
秦温酒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欠过时曼很多东西,这辈子才会被她一早吃到死。
总之他最后是屈服了,任凭时曼拱进他的被子里,再拱他的人。
时曼八爪鱼似的缠着秦温酒,飘逸的银发乱糟糟的散在两人之间,最后埋在他臂弯里蜷缩着入睡。
这世上就有那么奇妙的事,只要抱着秦烈酒,她晚上睡觉不用催眠曲也不会做噩梦了。
她舒服了,秦温酒则瞪着眼睛看上方黑漆漆的屋顶,试着睡了好几回都睡不着。
生无可恋,两行清泪,怒火难平...
等时曼呼吸轻浅,秦温酒鬼使神差地低头看她,白日里兴风作浪的小霸王此刻就跟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他怀里,他应该对她的亲近举动反感的,可看到她柔软的一面,便控制不住想要肆意纵容她的念想。
别人都说她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却从未信过,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的遭遇有些相似之处,他能理解时曼的所作所为,只是每件事都有它最后的真相,在此之前谁都不能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