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毕业于航空学校,一个成了优秀合格的机长,一个则是温柔可人的空姐。
天上,地上,只要有晏扬的地方就能看到柏初雪。
当年缪琴第一次见过柏初雪后曾这样对晏扬说:“你女朋友,不是个……省油的灯。”
当时晏扬没懂,甚至觉得这是缪琴对柏初雪的夸赞和肯定,直到那一趟航班之后,他才明白缪琴本来要说的其实是:“你女朋友,不是个安分的人。”
头等舱和驾驶室,一门之隔,他竟全然不知柏初雪抱上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粗腿。
更可悲的是,几乎全机组的人都看出了柏初雪的心思,甚至都明里暗里的给过他提示,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迷之信任,竟然为柏初雪的出轨找了无数借口和理由。
直到她拿着那个男人买好的机票准备飞往国外时,他才知道自己那一段时间里有多可笑。
“你这话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
“我当然是在夸你。”晏扬笑了笑说道,“能把我耍的团团转,还能维持住富豪对你的兴趣,并且最终成功蹬掉男友,毅然决然飞向更好的生活,怎么不是夸你?”
柏初雪趴在沙发背上看着他,手里的烟已经烧出了长长的烟蒂,摇摇欲坠。
片刻后,她轻笑一声,伸手将燃了大半的烟按灭。
“原来,你这么恨我啊。”柏初雪抬手撑着头看向他,弯起来的腿撑开了睡袍的下摆,露出了大腿白皙光滑的皮肤。
“我要睡觉了,手机还我。”晏扬咬了咬后槽牙,努力告诉自己不能打女人,然后握着拳头硬邦邦的说道。
“好吧,明天是不是有班?”柏初雪摊了摊手,走到箱子前蹲下开始解锁,看着被拨乱的密码她无声的笑了笑,其实刚才箱子合上时她并没有打乱数字,只是晏扬心乱了才没能打开。
而扰乱他心绪的,一定不止她回来这一件事。
晏扬接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后恨恨瞪了一眼柏初雪,明明聊的好好的天,就这么被她打断了,现在已是深夜,再发消息不太好。
他转身走向卧室,身后却也响起脚步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晏扬转身看着差点撞上自己的人吼道。
“不干什么呀,就是,该睡觉啦。”柏初雪说着,从他身边穿过,抢先进了卧室。
晏扬看着她的动作,站在原地大口的呼吸着,然后嗤笑几声,转身进了书房。
还好当初在书房做了榻榻米,并且老妈给备下的多余的被子就在榻榻米的储物柜里。
他一进门就上了锁,不过不知为何,柏初雪倒是没什么动静,好像真的只是来他这借宿一晚而已。
想着是夏天,晏扬便只找出一床毯子,把抱枕当枕头将就了一晚。
可惜时运不济,夜里下了一场大雨,而花都但凡下雨必然降温。
晏扬就这么感冒了。
他离开的早,虽然很想趁柏初雪还睡着将她连人带箱子一并扔出家门,但身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道德和良心,他还是有的。
毕竟狗咬你,你不能咬回去不是?
还好这一次两天内回不来,他就看看柏初雪一个人如何待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