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
她嘴角向上,扬起一个做作的笑容,用搞笑的语调说出来。
“你们这样一站着,真的很像左青龙,右白虎呢。”
马蹄开了个玩笑,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令人尴尬的宁静。
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像个二百五。
裘嗳先有所动作,坐在了床边。她慢慢凑近了马蹄,扑面而来的幽香,过于娇艳的脸庞蛊惑了马蹄,让她一时沉溺在这美色中。
饱满的唇移到了马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马蹄半边身子都酥软了。
她压低了的嗓音,宛如摩擦的暖沙,又恰似江南上好的绸缎般顺滑入耳。
“小黄毛丫头,怎么知道我有白虎。”
马蹄:“???”
她在对我说骚话?!
这暖黄的灯光,这暧昧的气息,马蹄不禁回想起曾经在发廊对面的超市打工时,看穿进没有任何遮蔽作用的玻璃墙壁。那误入神秘发廊的瘦鸡似的小少年乖巧坐在沙发上,丰满的发廊姐姐将她几乎挤压到了墙上,说着什么话,其她的姐妹们笑得花枝乱颤,暧昧地笑着说着,来往的行人眼珠子几乎都快飞进去了。
眼下的场景,宛如梦回当年。
还没等被裘嗳骚话镇住的马蹄有什么反应,周清沉脸色顿时堪称凌冽寒冰,从嘴里飞出冰锥。
“裘嗳你自重点!离她远些!”
裘嗳飞一个媚眼,搂住马蹄的腰。马蹄被她的藕臂搂紧,瘦小的身材贴住了她高耸的侧峰。
一个挤压,像陷入了一团软绵棉的,芬芳的,有弹力的枕头里。
还没呼吸几口气,马蹄就被周清沉拉了出来。
“别打她的歪主意,你真是死性不改,放‖荡!”
裘嗳失去了小马蹄,对她露出委屈难过的表情。
“你看他怎么说我的!竟然说出这种话?还什么教授,什么院长,院长就能侮辱人了吗?”
马蹄也是没想到周清沉反应这么大,守礼优雅的她居然会说出这种堪比侮辱人的词语,一时有些怔愣。
但她还是觉得应该有原因,只小声说:“清沉姐姐可能只是一时激动……”
裘嗳的脸色变化得如泣如诉,幽怨道:“我怎么就放‖荡了,她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存心污蔑我。”
裘嗳一身绿色青竹旗袍,在绣金的床上歪了歪腰肢,旗袍勾勒出惊人的曲线。侧边的高叉开口,一双白色的美腿,白如倒灌了牛奶后凝脂的牛奶冻。
她这样委屈娇俏,又眼含幽怨,无意的动作都是一场致命风/情,勾魂夺魄。
“再说了,我什么眼光,怎么会勾/引这个,身材扁平毫无女人味,身上毛都没刮干净,要月匈没月匈,要屁/股没屁/股的小黄毛?”
小黄毛马蹄:“???”
何必这样侮辱人。
感觉有被冒犯到。
周清沉冷嘲:“因为你荤素不忌,男女皆吃,毫无廉耻,没有节操,什么人都下得了嘴。”
她又嫌不彻底,补充了一句:“连小毛孩都不放过。”
马蹄:“?”
小毛孩,是在说我吗?
我没有毛啊!顶多头毛!
裘嗳冷笑:“那我就没看上你。老学究,老女人,工作狂,虚伪做作,死板无趣,像隔夜的馊水让人恶心。”
两人对视间的电光雷火,噼里啪啦,抽得马蹄浑身直哆嗦。
裘嗳望着她微笑:“小黄毛,今晚要和姐姐一起睡觉吗?”
周清沉冷声说:“马蹄,不能和她一起睡觉。和我睡。”
“哟呵,你这还老师呢,教授呢,节操呢?师德呢?”
“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啧,我想什么了,你要是没想你怎么会说出来。”
“诡辩。”
“这样吧……”马蹄小心翼翼查看着她们两人的脸色,“我觉得你们有挺多想聊的。要不今晚,你们一起睡?”
裘嗳:“?”
周清沉:“……”
“不可能。”两人说。
裘嗳斜躺在床边,慵懒道:“挑一个吧,今晚要谁给你暖床啊宝贝。”
马蹄望着两人的死亡视线,感到一阵来自大宇宙的甜蜜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