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敢阻止。
许定国只依旧有些不甘,自己姿态放这么低,献出这么低银子,建奴都不肯为自己消灭高杰余部吗。
许定国只好继续强笑着说道:“主子说的是,只是奴才担心高杰余部会不甘心,来攻打奴才的考城,而考城到底是归德府北大门,不能有失啊,主子!而且奴才自己兵力不足,实在难以支撑,因而,以奴才拙见,大清当早日挥兵渡河南下,经考城进占归德才是。”
“混账!主子们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这狗奴才来指教!”
穆里玛停止侵害那怀中挣扎的侍女,直接抱在腋下,然后将这侍女粗暴地拖了过来,且扇了许定国一巴掌。
啪!
许定国忍住愤怒与脸部的剧痛,连忙跪下道:“主子说的是,奴才知罪了!”
穆里玛则继续侵害那侍女,没再理会许定国。
这里。
李率泰走了过来,笑说道:“穆里玛大人就这脾气,许将军切勿生气,我大军现在正与李自成决战,不日豫亲王便会回师入河南,到时候自然会攻打归德府城,至于高杰部在这段时间攻打考城的事,还请将军放心,穆里玛大人已经得奉豫亲王王令率一牛录助你守城,以高杰部之兵力必难以破考城的。”
许定国听李率泰这么说才略微放下心来,连忙称是,且道:“李大人严重了,主子打奴才,是奴才的荣幸,奴才怎敢生气,有主子帮着奴才守城,奴才放心多了。”
“老爷救救馨月!”
而这时候,许定国的侍女已经被穆里玛撕扯的只剩下一件裹布,且又急声唤了一声。
许定国权做没听见。
“正是这话,现在我们只需守住考城,等豫亲王和英亲王打败李自成后,豫亲王就会挥师进河南,到时候我们就跟随豫亲王一起攻下归德,然后顺势南下,进占淮安,破扬州,进据南京,则残明必亡,我大清一统天下也!”
李率泰很是激扬地说了起来。
许定国也连忙点头:“是,很是!奴才曾是明廷旧臣,对明廷之腐败颇为清楚,如今这明廷已是日薄西山,天命早已归我大清。”
正在许定国说着的时候,许定国部将李际遇慌忙走了进来:“老爷,高杰余部来攻打考城了,且已派人来传信,说是奉旨攻城,问你投清之罪!且说你识趣的话就速速开城投降,或可留您全尸!而免遭凌迟之苦!明军已围住了考城!”
“真来了?!”
李率泰突然警惕且惊讶地问了一句。
穆里玛也立即放开了只剩下一件裹布缠身的汉女馨月,口干舌燥地说道:
“这些明狗,还挺狂!苏尼纳,叫齐本牛录所有人,准备作战!”
穆里玛说着就大吼一声,然后持着一八十斤铁锤,看了正呜呜咽咽哭泣的汉女馨月一眼:“等着,等老子杀退明狗后再来干你!”
穆里玛说着就下了楼。
而这时候,许定国看了穆里玛的背影一眼后,也向李率泰拱手说道:“下官也去准备御敌了,还请李大人自便。”
李率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汉女馨月一眼,就也下了楼,表情凝重地来到考城鼓楼西街的一处茶馆里坐了下来。
茶馆自然是空的。
因为整个考城皆已被许定国洗劫一遍,再加上许定国麾下的官兵皆是吃霸王餐的,也就无人赶出来做生意。
可以说,整个考城已经是百业萧条。
李率泰坐在这茶馆里只是为了等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果然就来了一个游僧。
而这游僧则是一建奴细作。
这建奴细作且直接跪在了李率泰面前:“主子找奴才有什么吩咐?”
“你什么时候进考城的?”
李率泰问了一句。
“回主子,是昨晚,奴才昨晚刚从归德回来,通过里面买通的人把奴才用绳子吊上城楼进来的。”
这建奴细作回道。
“归德?正好,你告诉我,归德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高杰部为何突然真的来打考城,而不是继续在睢州一带劫掠。”
李率泰问了一句。
“回主子,明廷崇祯皇帝现在在归德府城,其部有一万余近卫军跟随,另因朱由检下了一道召集各路义民一起守河南的诏书,各路义民皆齐聚归德,现在归德府城已有五万余义民,至于这高杰余部本来是要屠睢州的,但被近卫军四千兵马给制止住了,而且高杰余部三大部将还因此死了一个,被活捉两个,邢氏因此不得不和其子一起自缚双手请罪,奴才大概就知道了这么些,这高杰部突然来攻打考城,大概是朱由检安排的。”
这建奴细作回答后,李率泰不禁拧紧了眉头,心道:“朱由检居然到归德府了,还召集天下义民守河南?果然如王爷所言,这崇祯活着离开北京,必对我大清之入主中原造成很大困难,我得尽快告诉王爷,还有这近卫军,四千兵马居然可以制止住高杰余部两万兵马的屠城行为,还杀了一个部将,活捉两个?就算高杰部多是流贼出身,但也大多是身经数战的老流贼,这崇祯新编的近卫军竟如此厉害,这个也得尽快告诉王爷。”
李率泰如此想后,就点了点头:“知道了,继续打探,宁大人那里,我会替你请功的。”
“谢主子!”
这建奴细作高兴地回了一句。
而李率泰接下来则立即来见了穆里玛和许定国,然后忙来到穆里玛面前说道:“章京大人!对面高杰部或许不足为虑,但我们得警惕有近卫军协助他们。”
穆里玛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近卫军?”
【作者题外话】:崇祯后宫日常生活:多日后,帝又收到后来信:臣妾也想和陛下睡,陛下何时归?臣妾现在每夜只能抱着陛下睡过的枕头想你,可陛下的枕头快没陛下的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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