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父亲和众长老提高警惕,说不得卧榻之侧就有宵小觊觎。”
叶修砚把好的坏的都说尽了,叶诚札能怎么说?怎么说都是他的失职!
贵客在他叶家暂住,如果他叶家如个筛子,安全都不能保证,谁还乐意住在这里?牧家和宋家都在虎视眈眈。
如果是内贼,就是他这个族长监管不力,识人不清。
林瑞天稍微一想,再结合叶修砚的现状,他就能想通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宫里这等事情多的是,他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家族也有这么多破事。
不过这叶修砚就算没了修为,脑子也真是好使,如果可以,招来个的谋士也不错。
林瑞天的思考只在一瞬间,他含笑道:“叶弟说的不错,叶族长合该提高些警惕。近来炎陆城事情颇多,叶族长也难免疏忽。”
他既要卖个面子给叶修砚,又不用让叶诚札记恨。
林瑞天给了叶诚札台阶下,他立刻就顺着下来了,“大人说的是,叶某立刻命人去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严加惩治。”
“那就劳烦父亲了,这是牧家给儿子的礼单,儿子给您抄了一份,怕是牧家随聘礼的礼单早已被害。”叶修砚笑眯眯地让叶烈送上礼单。
叶诚札拿过礼单,咬牙切齿地说:“砚儿有心了。”
“儿子分内的事。”叶修砚谦虚道,“既然父亲已经知道了,儿子就不打扰父亲宴请贵客了,儿子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瑞天打断了,“哎,既然叶弟来了就一起来吃,为兄以前只耳闻叶弟的传说,心里甚是想亲近叶弟。”
“那小弟就叨扰了。”叶修砚说。能让叶诚札如此郑重对待的肯定有些身份,和他交好估计会让叶诚札气个仰倒。
果然,叶修砚眼神一扫,就见叶诚札的拳头都已经攥的发青了。
宴席上,叶修砚和林瑞天推杯换盏,聊的甚为投缘。
叶诚札和一众长老一插话,叶修砚就不动声色地截过去,任他们再生气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一杯一杯地灌酒麻痹自己不生气。
末了,林瑞天发出邀请,“为兄和来炎陆城的一众友人邀请了各家的俊杰,明天要去炎山狩猎,叶弟可有闲情去坐一坐?”
“这、林兄也是知道为弟的情况……”叶修砚有些犹豫。
“哎,主要是吃吃酒聊聊天,牧家那小子也会去,叶弟不去养养感情?”林瑞天不以为然。
叶修砚又装作犹豫了一小会儿,逗的叶诚札心里七上八下,这才答应了。
等宴席散去,叶诚札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院子里,砸烂了两把椅子,又进宝库摸了摸他收藏的宝物这才平息下怒气。
他看着宝库角落里红艳艳的十口箱子,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升起来了。一个废物要这么多的好东西干什么?居然还敢在这么重要的时候闹。
看来是他心太软,想起没有到手的魔方,叶诚札心里的怒气更上一层。
叶修砚回到砚心院后就看到叶烈蹲在堂屋门口啃着干馒头,幽怨地看着叶修砚。
叶修砚把从大厨房打包来的饭食递给他,“你又不是没钱,干嘛啃这个?”
叶烈放下只有牙印的馒头,高兴地接过饭食,“小刚说塑造自己忠强惨的形象,会更容易得到主子的信任。”
叶修砚:……
“他们回去了?”叶修砚问。他问的是刚才给他们抬箱子的那些小厮,跟吴怀水一样,都有卖身契在叶修砚手里。不过人却比吴怀水可爱多了。
“嗯嗯,”叶烈含糊不清地说,“不知道你的想法,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你要有事情交待,我再去找他们也一样。”
叶修砚点头,他沉吟道:“你有空去打听打听林瑞天这群人什么来头,来炎陆城做什么的,炎山又有什么传说、特别之处之类的。”
“好嘞。”叶烈大口吃完,抹抹嘴唇,蹦跳着跑了出去。
叶修砚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联想到致使原主丹田破损的那个秘境,心里叹道,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