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见从贺情钟身上收回视线,瞥了白清宵一眼。
少年一袭黑衣劲装,腰间缠着一根金色束腰带,脚踏纹有金色花样的马靴,红色发带束起黑发,露出稚嫩却又英俊的脸庞,此时这张脸上,一双眼睛仿佛要喷火了。
虞初见看到他就想逃跑,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牵扯,不耐烦地回答道:“六皇子,我们在练习箭术。”
“为什么是和他?”白清宵缓缓逼近虞初见,看了贺情钟一眼,又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的表情变化。
“我请贺公子教我的呀。”虞初见不明白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白清宵不明白。难道这一世白清宵的脑子不好使了?
白清宵走到虞初见面前,危险地眯起眼睛,“教你?”
虞初见不适应和白清宵靠得这样近,后退了几步,“是。”
白清宵偏头,将视线落在贺情钟身上。
贺情钟和他对视一眼,只觉得通身冰凉,像是被野兽盯着,随时都会送命。
“他有什么资格教你?一个庶子而已。”白清宵气极,语气冰冷到极点。
贺情钟闻言失落地低下头。
本以为天下人夸赞的六皇子是个如玉的君子,不会以出身论英雄,结果还是这样,被身份高贵的六皇子所耻笑。
而虞初见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清宵,和他对视,想要找出他眼里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除了还未消下去的怒气以外,白清宵丝毫没有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隋晚心不是庶女出身吗?她知道她的情郎现在已经瞧不起庶子身份的人了吗?虞初见替这一世的隋晚心惋惜。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