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虎今日早早地起来,走到冰儿的门前,他一晚上都想着冰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中保留着一份说不明的情感。
“……”这天色刚亮,童小虎不想打扰到别人,只能轻轻地敲了门,冰儿的房内无人应答。
这些上房只供一人住,本是最高级的艺女子才能入住,冰儿自己不识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不通,只因为她的一手菜烧的实在是好,每次丽华楼来了些达官名仕,皆得由她出手,以保证丽华楼的在外声名,因此蔡掌柜很是重视冰儿,把她当作自己的心腹对待。
“……”现在五更已过,刚到辰时,刚好是换班的时候,这时候众伙计们皆要醒来,准备换班,童小虎想着这时定能见到冰儿,却怎么也得不到她的回应,而房内一片寂静,烛灯还未点起……
无名这时候也醒来,想着把握着这几天的时间,好歹把最后的《临煜正史》看完,她打开窗户,想就着窗外的微光而看书,她只穿着一身内服,坐在窗前看着书,而奕诸此时也醒来了,打着哈欠起床。
“今日是太阳要从西边出了吗?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无名打趣她道。
奕诸拿起自己的书说:“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姐姐每日起早贪黑地勤奋读书,连我深受影响,想着把握最后的时间好生努力一下,再读些兵书兵法兵谱,也好求个在知识上不会落后别人,是吧?”
无名听完奕诸的一席话,深受感动,“人生总会遇到诸多考验与磨难,因此我们才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虽不见得每次都能成功,但求个心安理得也好。”
奕诸也走到了无名身旁坐下:“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便是如此吧。”
“嗯。”
无名见她坐到自己的旁边,也跟着自己一样温习着书本,天已大亮,她便倒在奕诸的肩上看着书,奕诸则倚在无名的头,二人这样温存着,你一言我一语。
无名说道:“你尽管看得了兵书兵谱能应付些兵法抽查,可是到时候怎么也得考查武力,你那时候怎么办?我知道你力气大,可你哪里打得过那些牛高马大的汉子呀?”
“……放心吧姐姐,我绝不会与他们硬碰硬的,软的刀子,才能刀刀割人血肉呢。”奕诸安慰她,说的虽是玩笑话,却没有半点的温度。
无名有些寒意,却没有多想:“早知道你就与我一样,考文试,与我在朝堂上共仕不是更好吗?”
“我实在不喜爱那些政经文书里面文绉绉的东西,又不懂那些朝堂斗争,我更不想跟姐姐争夺名额,你考文试,我便考武试,我相信姐姐能在朝堂国家有一番建树,那么我就要在沙场上立下汗马功劳,与你相称!”
无名大笑:“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二人打闹了一会儿,正欲看书之际,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正感到奇怪,要知道冰儿如今正扮演着她们二人,替她们引开林秋荇,且此时还未到楼里人起床之际,她们俩房内也没有点烛火,常人若无要事皆不会在此时刻敲门。
“……”奕诸压低声线说道,“怎么办?”
无名紧紧攥着奕诸的手腕,另一边的手指竖在嘴前,示意奕诸先不要声张,“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我们先按兵不动,装作没有起来的样子。”
门外的敲门声很轻,但是还持续了一小会儿,最后慢慢地减弱,然后完全安静了。
二人在桌椅上坐了好一顿时间,猜想着那人应该是离去了便开始商量着。
奕诸问道:“会是少爷吗?”
无名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他应该不会做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