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带着宋锦时走环城车道，一路绿灯回到了水星湾别墅。

她停好车，偏头去看一动不动的宋锦时，“吓蒙了？”

“......”

宋锦时双手紧紧抓着安全带，眼睛慢慢眨了一下。紧接着迅速拿开安全带下车，狠狠甩上车门。

沈明月收回目光，摸了摸方向盘，等着心里的炽热渐渐褪去才下了车。

宋锦时坐在客厅，手里捏着一瓶啤酒，眉头紧锁。

“你就是觉得我技术不行才砸我车？”他对刚才丧命式开车还心有余悸。

“你愿意这么想也可以。”

沈明月去厨房拿了一瓶红酒，两只高脚杯。

“你到底要提什么条件？”

宋锦时现在特烦沈明月，那种看不惯又干不掉的烦。

“不能再去九曲山。”

沈明月倒了两杯红酒，推给宋锦时一杯。

宋锦时蹙眉，“我不喝红酒。”

“助眠。”

沈明月随口说了一句，自顾自喝了一口。

今晚有些躁动，她需要喝点酒冷静一下。

五年前家里刚出事那会儿，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吃大量的安眠药，后来连安眠药也没用，她就改喝酒了。

“你玩赛车？”

宋锦时见沈明月面色平淡，脑海里不自觉又浮现了当时在山上看见的那双眼睛。

“以前玩过。”

沈明月摇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指尖在高脚杯的玻璃上划过，留下淡淡的红色。

“后来呢？”

兴许是今晚气氛好，又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宋锦时破天荒地能和沈明月心平气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