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端着甜点和香槟正要往露台走,忽然被几个alpha围住,困在宴会厅隐蔽的一角。
“你和贺明风是什么关系?”其中一人冷冷地问。
“我是他的下属。”
“军部的人?你是beta?”这人含义不明的笑了一声,“贺少将还真会玩。”
褚飞抿着唇没言声,这些alpha来者不善,毫不收敛身上的压迫感,令他如同被猎/枪瞄准般浑身都不自在。
有一个人高傲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不屑地说:“我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alpha、beta甚至是omega,都无所谓。我劝你,最好不要自不量力,贺明风是别人的未婚夫。”
褚飞这才知道他们为何而来,这些人的姿态是那么高高在上,好像跟他说几句话都是施舍,好像把他和沈凉月相提并论都是玷污。他心里的火气“腾”地窜了上来,使劲放下托盘,怒道:“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沈凉月有什么了不起!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着你们来当正义使者!”酒杯被甩在桌上、香槟泡沫飞溅,溅了这几个alpha一身。
“不知廉耻的贱民!这衣服你一辈子也赔不起!”他们没想到褚飞如此倔强大胆,皆是怒从心中起,alpha施压的信息素席卷而来,褚飞肩上一沉、仿佛被摁着肩膀往下压,他们竟要他跪下认错!
“你们在干什么!”又一股霸道强势的信息素袭来,瞬间压制了其他人,贺明风一身酒气地走到褚飞身边,扶住他的肩膀道:“你没事吧?”
褚飞的双腿簌簌发抖,他脸色苍白的抓住贺明风的衣角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贺明风沉下脸道:“他哪里开罪了你们,嗯?”他的信息素仍狠狠压制着这几人,一点都不肯放松。
“贺明风,你没病吧?你为他和我们翻脸?”其中一个alpha不可置信地说:“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沈凉月那么好...”
“不关你的事!”贺明风恨恨地打断他,信息素威压更甚,逼得这几人都狼狈地退后了数步。
“我靠,”他们也再顾不得风度,恨不等扑上去和贺明风同归于尽,“你他妈来真的?你真喜欢这个平民?”
“是,我喜欢他,怎么了?!”呛声的气话冲口而出,贺明风的理智被嫉妒和酒精烧了个精光,烈酒点燃了alpha的独占欲和骨子里的好战因子,让他向对手咆哮般的低吼:“你们高兴了吧!开心了吧!满意了吧!”
眼看这几个人就要扭打在一起,贺知节赶紧上前隔开两拨人,摆着手圆场:“对不住,我哥他喝多了!我这就带他回去了... ...”
他强拽着贺明风走出宴会厅,贺明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向沉稳温柔的人现在恍如一只暴躁的雄狮,使劲踢踏着脚,恶狠狠地骂道:“他妈的!...他妈的!一群没安好心的玩意儿!他妈的!”
贺知节又拖又拉,好不容易把他带出了大门塞进车里。“哥,你可真行,喝多了还是气疯了?”他掏出手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打趣道:“你就这么喜欢小飞啊,都不像你了。”
褚飞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上车坐在贺明风身边,眼睛亮晶晶地满眼都是为他出头的alpha。贺明风为他丢了风度,可他却觉得这样的贺明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帅气耀眼。他只要一想起贺明风掷地有声地说“是,我喜欢他!”就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是多么幸运啊!
“长官...不,明风,”褚飞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柔声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贺明风把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他额上的青筋因酒精和怒火突突狂跳,使他头痛欲裂、烦闷不已。他的愤怒真的是因为那些人针对了褚飞吗?他真的像贺知节说的那样喜欢褚飞吗?也许是吧... ...否则又是为什么呢?
贺明风闭上眼睛,在昏沉的醉意中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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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到宿舍了,醒醒。”贺知节拍了拍贺明风的脸,有些无奈地说:“小飞,他还没清醒,你行不行啊?”
“交给我吧,我送他过去。”褚飞架起贺明风,高大的alpha醉酒后分外的沉,可他毫无怨言,“你没有军部的证件,不好进高级军官的宿舍。”
贺知节看着他们跌跌撞撞地走向一栋小楼,默默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它在指尖燃尽,随后启动汽车绝尘而去。
褚飞扶着贺明风躺在大床上,细心的为他脱去了外衣和鞋子,又用热水浸湿毛巾帮他擦了擦脸。贺明风抬手扯开了自己的领口,alpha漂亮的喉结锁骨露了出来,褚飞脸红心跳地坐在床边凝视着他俊美深刻的脸,觉得贺明风的嘴唇今天分外的红润诱人,忍不住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alpha火热的唇瓣。
贺明风在梦寐中一把抓住他的手,将omega整个人搂进怀里,呓语道:“...别走。”
alpha的身材健美性感,眼前是延伸到衬衫里引人遐思的胸肌的线条,褚飞的心几乎跳出腔子,他枕在他富有弹性的宽厚胸膛上,呼吸间全是贺明风身上酒气与信息素结合的味道,一时间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好像也喝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