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醒来的时间比柚桑想的要早一点。

“怎么样了？”她捂着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还好。”佐助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训练场，目前看起来效果还不错。虽然自己看资料的时候有些费脑细胞，但是实践出真知的时候真的挺有成就感，“不过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有血从她的指缝里溢出：“是写轮眼出了什么事吗？”

他在月读里也看了不少的写轮眼事迹，这样双眼流泪的情况除了刚开万花筒外，很多时候都是消耗过度。

难道是因为给自己用了月读？

毕竟在卷轴的记载里月读属于万花筒瞳术，柚桑用三勾玉用出来了，受到更多反噬也是正常的。

“算是吧。”柚桑的声音沉沉闷闷，混在悬崖顶上呼啸的风里面，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凉薄冷意，“我刚刚看到了点不太美妙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最终思来想去，决定让你自己也看一下。”

她放下染血的手，露出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你把写轮眼也打开。”

佐助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柚桑对他那么好，有写轮眼又对宇智波上心，肯定不会害他的。

当两双写轮眼对视的时候，发生在悬崖上的一幕再次重现，无论是佐助还是柚桑都有些受不了这刺激，眼睛的刺痛感一波比一波强烈。

更难受的是内心，柚桑之前就读懂了唇语，现在给佐助重现的时候，也是加上了语言的渲染。

佐助看到幼年那个经常找自己哥哥玩的大哥哥被人暗害的时候气得不行，看到鼬因此开万花筒的时候又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的思路转圜，绕到了灭族夜的那个晚上，无情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宇智波鼬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他说，他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器量。

两个画面，两个不同的宇智波鼬不停地在他眼前变换，他终于忍耐不住发出哀嚎：“啊啊啊啊！！！”

宇智波鼬为什么要那么做？

止水哥被挖掉写轮眼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父亲？为什么在别人质疑他杀了止水哥的时候，不把止水哥跳崖自杀的真相说出来？为什么要自己担下那些未知罪名？为什么要在那个晚上杀掉族人？

他到底，把宇智波当什么了！？

还有团藏，那个人……

止水右眼的写轮眼在他那里，自己父母的眼睛会不会也……？

鼬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多年建立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佐助不敢深入想下去，他害怕记忆里那个戳着自己额头说“原谅我，佐助”的哥哥再也得不到自己的原谅。

“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佐助跟柚桑一样捂着眼睛说道，声音绝望得好像是深渊地处发出的哀嚎。眼泪不断地混合血水留下，两个人的脸上都很狼狈。

“那就先不提他了。”宇智波柚自己都没办法妥善处理好的事情，自然不会强硬要求佐助要立刻完成重整世界观的工作。“我们说点其他的吧，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不能够一直护着你，你总得给自己找一个出路。”

“我想振兴宇智波一族。”佐助说道。

这是他经历灭族那个晚上之后，一直以来的梦想，无论对着七班还是柚桑，都能够大胆说出来的梦想。

柚桑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时期你可能要借助鼬。”

“为什么？”佐助不解。

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能振兴宇智波！

“他成年了，能找伴侣生下小宇智波，而你的相关器官还没有发育完全。”柚桑说道。

这个答案让佐助云里雾里，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整个耳廓都红了：“你！你瞎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从实力上振兴宇智波，才、才不是……”

“其实差不多的。”柚桑摊摊手表示道，“一个强大的家族，总得有人才行，你看千手现在，只剩下一个千手纲手，便怎么样都盛名不再了。”

当初千手柱间在的时候，那可是压住了宇智波名望的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