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他的目的。他说他是为了和平，那么，什么是和平？他跟我一样经历过三战，所以我想，所谓的和平，应该就是指没有战争。”

“那么问题来了，战争的因素在哪里？”

柚桑的话宛如醍醐灌顶般惊醒了宇智波佐助，本就是年级第一的他迅速思考起来：“在木叶？不对，在宇智波！”

正是因为宇智波是战争的因素，所以宇智波鼬才会……

他抿紧了嘴唇不敢去想象。

“我想应该都有，”柚桑说道，“如果是村子外的事情，宇智波不会在村子里出事。”

只要宇智波还向着木叶，它跟木叶就是整体。木叶不会看着别人削弱自己村子战斗力而坐视不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所以我们倒推回去，宇智波鼬想要阻止的战争双方，应该是木叶跟宇智波。这里又有两种可能性。”柚桑的话语晴天霹雳劈醒了两个年岁不大尚且天真的孩子，隐藏在风平浪静背后的黑暗真实一点点揭开，“第一，宇智波想要对木叶不利，鼬为了避免战争提前解决了宇智波；第二，木叶想要对宇智波不利，鼬为了避免族人被村子杀害，选择自己先一步动手。”

“目前有的信息太少，这两种都有可能。”

“木叶跟宇智波为什么会发生战斗？”佐助不解地问道，“鼬……尼桑他为什么会选择对宇智波下手，而不是站在宇智波这边对木叶下手？”

这时候即使是鸣人也无法去震惊他话语里的内容，因为宇智波灭族这件事，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已经很震惊了。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猜到一点，应该是跟宇智波的地位有关。”

她捡起树枝蹲在地上图画起来：“假设这个圈子是木叶，这里的中心是火影楼。那么这里是曾经宇智波族地的位置，这里是现在宇智波族地的位置，偏僻了很多。”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盯着地面看。

柚桑无奈地叹了口气，估计在孩子的世界里，还没有形成一环二环的概念。于是她继续画出几个位置：“这里是宁次在的日向一族；这里是三代目火影在的猿飞一族；这边是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他们三家的聚集地；然后这边是……”

她一口气数了十多个家族，并且依次画出他们的位置，“现在看出区别在哪里了吗？”

鸣人不擅长地理还蒙在雾里，佐助却已经看懂了：“到火影楼的距离不同，猿飞最近，然后是日向跟鹿丸他们三家。而我们宇智波……”他指着角落里跟外圈重叠在一起的三角形，抿了抿唇，“在村子的最边上。”

“这是很难想象的事情。”柚桑说道，“我们宇智波跟千手一样是木叶的创始家族，最开始族地的位置也是跟千手毗邻。”她画出千手家族的位置，“现在千手虽然没落了，却依旧占据最好的位置，而我们的宇智波，从这里搬到了这里——”

“这样的变化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宇智波被木叶排斥了。估计五年前的宇智波族人就是因为对此不满，而想到了跟木叶发起战争而改变自己地位的行为。”

“至于为什么鼬会帮木叶，大概在他眼里，村子比家族重要；又或者，他觉得宇智波赢不了。”不管五年前是谁先动了杀心，以宇智波搬离木叶中心的时间来看，都是木叶先排斥宇智波的。

佐助更沉默了。

原本他以为鼬杀了全族只是因为那双万花筒，现在却夹杂了太多太多他看不懂的事情，以至于内心的情绪起起伏伏，最后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鸣人也是跟着沉默，这样的情况下，谁都说不出什么。即使是热情如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佐助才好。

无论是“木叶想要灭了你全族”还是“你哥赶在木叶灭了你全族之前灭了你全族”，都不是什么好开口的话题。

而且哪个对佐助来说都是伤害，一边是血亲的家族，一边是成长的村子，哪那么容易做得出选择？

“……还有第三点是什么？”佐助哑着嗓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