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揽月将之前白泽同她说的又一一说给了燕引听,她自己并不知道这些话有什么问题,便是隐约地察觉到什么,也权当是秦时风的霉运体质作祟。毕竟在周围人的讲述中,秦时风向来是伤痕累累,修道一途中可谓是尝尽辛酸。虽说带来的成效是显著的,但这种仇敌满天下的人,还是被很多修界同僚敬谢不敏的。
“那这么说,确实是要和师父禀报一下,或许对于大师兄的伤有着影响。小月儿,你去告诉师父吧。”燕引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白泽之前靠近树冠停滞的那一小会儿,应当是看到师父和叶寻舟找到了什么东西才是。
闻言,宁揽月又低头瞧了瞧那抱着燕引腿的小娃娃,他不知何时换了身衣裳,破烂的青色道袍不翼而飞,月白锦袍瞧着和叶寻舟身上的极为相似,更滑稽的是,不知从哪里捞来了一把扇子别在了腰间。那扇子与叶寻舟所用得琢云扇极为相似,就是没有灵力波动,显然只是个普通扇子。
那扇子并非是什么小女儿把玩着的香木小扇,而是男子常用的扇子,长约十寸,拿在成年男子手中尽显风流姿态。可在这手短腿短的小孩子身上,就显得啼笑皆非了。他还是原先那动作,抱着燕引的腿,却被腰间的扇子硌到下巴,只能以一种极为好笑的姿态锲而不舍的抱着。
宁揽月想出言劝劝,却被燕引一个眼神示意赶紧离开,她扫了那小家伙一眼,暗道二师兄表面看着很是不喜欢这小家伙,给他换衣服打扮倒是勤快的很。
那厢诸多医修并一个容昭都没瞧出来秦时风是个什么毛病,只好坐在一起猜测这家伙究竟遭遇了什么,才能是这么一副样子。灵力查探犹如泥牛入海一去不返,望闻问切个个受挫,别看身上血迹斑驳,实则半点皮外伤没有。
“听说这秦时风运道不好时常卷入些奇怪事情,搞得满身是伤哎。”
“那岂不是正好!”先前被刘长老拉过去给白泽诊治的女医修此时捧着脸,依旧目光灼灼地向那边看,活像是要把秦时风生吞活剥了。“咱们世家本来就缺这种疑难杂症,那些小兔崽子们整天闹着要有更难的东西,我看着就是缺毒打。”
话虽这么说,但在场的医修谁不想把秦时风这个天生的好苗子带回去养在世家里呢!
可惜的是,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流火剑仙的首徒,要是把他拐回去,容昭一个心情不好,跑来医修世家砸场子怎么办?倒不是说容昭不讲道理拿修为压人,而是医修也是有一套规矩的。容昭虽说修剑,但她也修着丹道,炼出的丹药要不是只供应给玉衍仙门的弟子,怕是她说话再不好听,也有多少人前仆后继地找来。
再怎么说丹道也是医修的一门必修课,偏生当下医修世家中除了老祖宗炼丹奇佳,其余人都是选了更为贴近当下的药剂一道。是以若是容昭真上门来砸场子,怕是还真没人能拦得住。什么?让老祖宗和容昭比?那是赢了也丢人,输了更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