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笑道:“没有什么,无非是个微缩的御花园,和你每天逛的差不多。”
冯玉贞对自然风景不感兴,她更关心李蜜是否在里头藏了个男人说真的,这简直是偷欢的绝佳场地,还不怕被人发现,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李蜜黑了脸,“我可没你那么放浪形骸。”
况且,男人又有什么好的,她确实在空间里存了些别的东西,但,和男人无关,而是她这几年积攒下的私房谁都不可信,从今往后,她只和钱亲。
冯玉贞最见不得装模作样的玉女,甩了甩帕子,两人不欢而散。
夏桐今日开了场眼界,倒也不觉得失望虽然李蜜的空间比她想象乏味许多,但实用性还是很高的,没准哪日还真能救命呢!
因此,这几个人她谁都不肯得罪,当然,她们自己内讧夏桐就管不着了。
随着秋冬枯水期到来,城的时疫已得到妥善控制,日渐康复的灾民们有些选择遣返原籍,有些则干脆留在京城定局多数是那些失了亲眷的。天子脚下虽说居大不易,混个温饱总还不难,何况,陛下和皇贵妃娘娘这般仁慈,有两位圣人保佑,什么灾祸不能迎刃而解呢?
夏桐的声誉也空前高涨,倘若说之前众人对她这位皇贵妃不过是一半轻蔑一般不屑,觉得她母以子贵仗肚上位,而如今,她凭借自己朴实稳健的作风一步步收获了京城民众的爱戴,知人善用,又体察民情,不骄矜,不浮躁,还有比这更好的领导者么?
反倒是蒋太后先是将叶廷芳那个骗子召进宫,肆意重用,后又借高僧之口试图攻讦皇贵妃,难免让民众大失所望外头的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这位尊贵的老人家还有心思内斗,真是轻重不分,太昏聩了!
蒋太后眼看夏桐的口碑日渐盖过自己,除了恼火,更加羞愧难言,加之叶廷芳赐死后,她不知怎的倒有点想念那符水的味道,还是夏桐专程派顾明珠来为她祛除病根没有比接受仇人施舍更叫人难受的了。
最糟糕的是,皇帝已经月余没来宁寿宫请安,连敦敦也不许过来,显然是怕她这位糊涂的老祖母带坏孙子蒋太后想到此处,不禁一阵悲凉,如今她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王静怡和崔玉明赶在年前回了宫,夏桐亲自到堂前迎接,只见崔玉明还是那副瘦瘦弱弱的小白脸模样,王静怡看上去反倒变结实了些,脸上还晒出了两朵高原红,倒也不失可爱。
崔玉明简单的汇报了一番劳动成果,又奉上一本游记,上头记载了沿途所见各位病患的症状以及对应的治疗方针,之后便匆匆回太医院去。
夏桐注意到他没看王静怡一眼,显是故意躲避,心里顿时了然看来灾民的病治好了,可崔玉明自己的心却乱了。常言道日久生情,和这么一个年轻姑娘长期相处,谁会毫无触动?何况,王静怡的确有她自身的本事和魅力。
王静怡不觉得尴尬,或者说,她不认为这是错,似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天真烂漫、合乎本心才是正常的,从前的她不过故作老成。
如今,对爱情的渴望让她摒去那层伪装,开始展露自己原本的个性虽然两人还没到水到渠成的地步,可是已经初见端倪、互生情愫了。
夏桐惊奇的发现王静怡变得更漂亮了!大概是这几个月的辛苦,让她那经灵泉滋养得异常丰润的身体变得窈窕纤瘦许多,看去也更添青春气息。
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件好事,夏桐决定顺其自然,她让王静怡去宁寿宫照顾蒋太后顾明珠一向是服侍她跟两个孩子的,太后未必喜欢,还是换个人稳妥些。
王静怡也很高兴,崔玉明自从进了太医院,负责的便是蒋太后跟北苑那几位老太妃,这下,两人有更多时间见面了。
今年的年景不及以往热闹,除了一场灾情闹得经济下滑,此外,北戎那边亦是多事之秋北戎王月前纵马行猎,不慎被一只独狼咬伤,缠绵病榻,至今未愈,几位王子羽翼未丰,惶惶不安,自是无法来向大周致礼。
金吉娜听后也着急得不得了,本想亲自回北戎看看,可又放心不下一双儿女,孩子太小,路上带着恐不安全,只得差信使送些人参鹿茸过去,准备开春之后再和夏长松一道归宁。
夏桐也送了一瓶王静怡亲自调配的灵泉她跟崔玉明耳濡目染,渐渐学了些医理,也斟酌往灵泉添加些对症的药材,如此起效更快。
然则,元宵未至,便传来北戎王病殁的消息,夏桐猜测他并未服下灵泉不管是自负悍勇也罢,担心大周皇帝在里头下毒也罢,从他平生的所作所为看,这位北戎王倒不失为一位枭雄。
可惜,他还是输给了天,留了一个烂摊子,只有让那些狗熊儿子们继承了。
金吉利既是大妃嫡出,也是长子,就算为人呆傻了点,可论名分,论地位,也该由他继任最合适,便是他那几位王叔都没话说。
于是待北戎王下葬一月之后,登基大典也如期举行。
然而,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金吉利即位后的第一封国书,便是向大周皇帝求娶一位王妃,还指名道姓要求当今的淑妃冯氏。
刘璋将那封言辞恳切的书信读完,向夏桐叹道:“想不到金吉利也是个深情之人。”
夏桐:……深情吗?老子才死,就急不可耐的来迎娶心上人,刚刚入土的北戎王倘泉下有知,恐怕也得气得爬出来吧哦,北戎那边流行天葬,连尸骨都找不着,金吉利自然不怕鬼魂作祟。
再说,人家冯玉贞还没答应要嫁呢,金吉利这是打算强取豪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