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末尾,江禾宁特别嘱咐江禾木找书浴查一下,她怀疑这次是有人隐瞒军情不报。
江禾木看到这也怀疑到,自己带出来的斥候不可能派出了三队却一个人都回不来,初初这么说想必有了头绪,此事已经危及到将领性命,兹事体大,不可怠慢。
江禾木找到书浴,书浴禀报到:“小姐在离开前让我找人盯住谢队,他们今日向我禀报,的确有些蹊跷。”
书浴俯身在江禾木耳边低语几句,江禾木大怒,连忙禀报莲英将军:“将军,属下有事禀报。属下怀疑谢队隐瞒军情不报,延误军机。”
谢令度在一旁白了脸色,直冒冷汗。谢允看到这般情况,便相信此事是真的了,谢允有心帮自己的侄儿,但莲英却也不是好惹的,都威胁到自己干儿子甚至干女儿的性命了,也关乎到军营两位将领和众队将士的性命,莲英公事公办,命人拿下谢令度。
这时陈慕南走进来,谢令度看到他,心理防线崩溃,再也藏不住自己心里的阴暗面,对着陈慕南大吼:“凭什么!凭什么!他不过进军营两年便能升到和我一样的职位。凭什么他能和江二小姐走那么近,而我只能当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有什么好?值得江二小姐用性命相护?难道就因他出身陈家?而我只是谢家的庶子?”
陈慕南还未说话,江禾木便上前开口:“凭什么?好,我告诉你!他,陈慕南,能有今日的地位都是他用命拼来的,每次任务他都是先锋,甘做最危险的任务。他喜欢初初,他便敢说出来,他敢送自己亲手做的礼物给初初,他敢将性命交付于初初,他敢面对我和我父亲的刁难。即便陈家落败,他也敢闯出另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即使坎坷,即使看不见未来!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而你,只会自怨自艾,只会在角落嫉妒,只会使小人手段。初初直率,最见不得你这样的小人,你得庆幸初初不在这,否则她会厌恶的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谢令度面色惨白,双眼失去了光芒,谢允叹口气:“令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变得这般狭隘?我···对你很失望。”说完走出去,没有在看谢令度一眼。
陈慕南给江禾木顺顺气,拉着他也走了出去。莲英面色铁青,对谢令度说道:“回到京城,会上报皇上,有皇上定夺。”
帐营外,江禾木还是很生气,看着陈慕南那木楞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笑笑笑,你还有脸笑。刚刚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怎么不笑?真是,怼我的那股劲哪去了?以前不是牙尖嘴利的吗?”
陈慕南给他顺着气,小声道:“这不有人出头了嘛,没想到我在大舅哥的心中形象这么好,哎呀,真是令鄙人惭愧呀!”
江禾木更是生气:“滚犊子,你哪来那么大脸?”
陈慕南心情好,没和江禾木计较,转身美滋滋的回到自己的帐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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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回到军营后已是十日后的事儿了,江禾宁在这十天也渐渐适应了这般世外桃源的生活。
不知道谢允说了些什么,江正远竟也接受了江禾宁在外学习一年的事儿,不过江禾宁没有和江府断绝联系,每月都会寄一封家书回去,有时还会给陈慕南寄信,江禾木会在军营不情不愿的把信递给陈慕南,陈慕南则是满脸欣喜的接过。
对于谢令度的处决也下来了,江正远明确表示要皇上给个交代,无论谢允怎么求情也没办法,皇上下旨夺了谢令度的官职,鉴于谢令度有过军功,死罪可免,却难逃活罪,流放千里,自年后启程,无召永不得回京!
谢令度知道这个处决后,脸上没有变化,谢家觉得他丢了脸面,与他断绝了关系,是谢允收留了他。自那日被揭穿后,谢令度整个人便死气沉沉,毫无生气。谢允趁着距流放还有些日子,每日都开导他,希望他不要在心胸狭隘。
临走那天,只有谢允送他,谢令度郑重的向他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叔叔,我愿意一试。”我愿意试着活下去,去弥补我所犯过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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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过年的日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月下吃年夜饭,这时江正远会看着江禾宁常坐的地方感叹:“都过年了,初初没在都觉得安静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