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道:“那小子手里一直握着南诏的相随,你来之前刚刚发出了共鸣声,想必就是你在吹骨哨吧。”
江禾宁恍然,刚刚跟着小朝小暮时她的确吹过骨哨。江禾宁打量了一下老者,看到老者衣服上的一个图腾时,忽然面色恭敬,拱手行了一个大礼:“敢问先生可是白鹤老人?”
那老者摸着自己的胡须诧异道:“哦?小姑娘识得老朽?老朽避世多年,你这年纪应该没听说过老朽吧。”
江禾宁心里明白这人正是白鹤老人,“小女子师从谢允。”
白鹤老者眼睛一亮:“你是那小怪物的徒弟?”
江禾宁心里暗自吐槽老者对师傅的称呼,面上毕恭毕敬的答道:“正是。”
白鹤老人“哈哈”一笑:“没想到小怪物居然收了另一个小怪物做徒弟,倒是给为师长脸了。”
这下轮到江禾宁诧异:“先生是师傅的师傅?”
白鹤老人但笑不语,看到湖中央的男人,问道:“那两粒保命丹药可是你做的?”
这下江禾宁也不敢怠慢:“正是。”
老人欣慰的笑笑:“你在制药上倒也有些天赋,我看你刚刚身轻如燕,可是练的仙羽门的功夫。”
江禾宁点点头。当今江湖也有很多门派,不拘泥于朝堂,各称霸一方,与朝廷两两相安无事,江禾宁所学仙羽门便是一个大名鼎鼎的门派,门中人皆是女子,多是了断红尘之人,练的是轻功与暗器手法,江禾宁父亲在多年前曾救过仙羽门的一位女子,那位女子为了报恩,便教江禾宁内门功夫。
老人感叹道:“当年我与仙羽门的掌门人何姑还曾一起对月喝酒呢!”
江禾宁嘴角微抽,到没想到师公也挺风流的。“不过师公,您住在此,可有遇到过什么怪物吗?”
白鹤老人一愣,随即哈哈一笑:“你说的可是西域人口中的‘怪物’?那都是他们瞎编的。”
“可他们说进来的人再也没有出去过呀。”
“这个林子通向西域最繁华的城镇,那些人多是留恋那的繁华不肯归家。”
“那怪物的叫声呢?”
“哦,那是我养的一只宠物,南诏的垤貂,他们没见过垤貂,于是以为是怪物。我避世便是想远离红尘,自然不想有人打扰我,就时常让垤貂去吓唬那些想进林子的人,赶他们出去或者带他们到另一个出口。喏,就是你刚刚见到的那个怪物。”说着垤貂正好走到白鹤老人的身边,温顺的趴下,享受白鹤老人的逗弄,江禾宁有些无语,没想到这只大怪物居然像只狗狗一样撒娇打滚。
既然误会都解开了,江禾宁便想带着陈慕南告辞,白鹤老人抬手一拦:“哎,好不容易见到我徒孙,咱们再联络联络感情呗。”
江禾宁怀疑的看着白鹤老人:“师公不就是想清净才躲进这深山老林的吗?那我在这叨扰多不好,我马上带着我表哥离开,绝对不惹您眼。”
“哎、哎、哎,别急啊,我只是不想让那些愚民叨扰,但是不拒绝你呀,这叫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嘛。”
江禾宁偷笑:“既然师公这么看重我,那我便勉为其难的和师公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