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之前老陛下在的时候两人也时常见面，但都是陛下召柳言去的。

到了柳言这，这几次都是梦潭渊亲自去府上找柳言。

难免引人诟病。

梦潭渊强忍着性子将其看完，但凡是写的那事的，梦潭渊将名字一一记下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

梦潭渊揉了揉眉心，叫了大公公进来。

大公公这才哈腰小步跑来，对他道：“方才下午柳大人让人送了匹黑马过来。”

梦潭渊当下厉声道：“你怎不早告知我？！”

大公公头一次见梦潭渊失礼，以为是动怒，赶紧顺势跪下。

“方才老奴有来与陛下说过，但那时陛下不愿听，便叫老奴退下了。”

“……”梦潭渊顿了半天，这才勉强张动了动薄唇道：“好生养着，莫亏待了它。”

“是。”

最近这陛下是越发不正常了。

大公公和一群丫头婢女没能回到寝宫，梦潭渊走着走着便绕了道，去了御花园。

梦潭渊遣散了跟随的人，连同大公公，自己站在桥上想着事情。

看着远处的天空有些发愣，今晚依旧是漫天星辰，一轮明月挂在云中，隐隐洒落着柔和却也清冷的光辉。

若是有那人在，或许也不觉这夜枯燥的很。

梦潭渊放在腹部的手顿了下，低头之际，才意识到自己又在转动手指上的玉扳指。

心下想了想，便有了别样的想法，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柳言这几日没有上朝，但朝中的事她却是略有耳闻的，看完案桌上国色天香送来的纸张，觉得并无大事，倒也松了口气。

玄武国在这几日丝毫没有了动静，这倒是让柳言觉得有些意思。

将纸张捏住一角，引来桌上的烛光，将其丢入了一旁的黑色铁盆之中。

火光迅速吞噬，将其化作了灰烬。看那盆中黑色灰烬的厚度，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柳言方才沐浴了，此时只穿着亵衣，走去床边正打算睡下。

突觉窗户一动，柳言转身看去，却被人捂住了嘴。

“是我，梦潭渊。”

柳言这才缓缓收回了正要撞出去的手肘。

“大半夜的，陛下来我房中作甚？”柳言说此话的时候，语气不是很好。

梦潭渊抱着她，贪婪的呼吸了两口她身上特有的体香。

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脖子上，有点痒痒的，柳言侧过头想偏离开。

“别动！”

这话听着有些低沉，让柳言稍稍一愣，便也没再推开他。

“你怎么了？”柳言问。

“……”

“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

柳言皱了皱眉，若不是没有嗅到血腥味，她还以为他受伤了，才会这么趴在自己身上。

但梦潭渊半天不说话。

二人就这么僵了一会，同时开口道：“你……”

“你先说吧。”又是神同步。

两人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