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晴，三十二度，无风。

夏海精神病院前，赵牧双手插在口袋里，背后背着个黑色的双肩包，包内鼓鼓囊囊，他冲着贾诩翻了个白眼，道：“小贾，我发现你太懒了，一个背包都不愿意背。”

“牧哥，你别吓我，背包里装着个死人头，还睁着眼的，除了你谁敢背？”

“你好歹也算是驱鬼的道士，还怕死人头？”

“鬼有什么好怕的？但死人头是真的恐怖。”

赵牧难以理解贾诩的想法，只能垂着头进入精神病院。

“对了，牧哥，你昨天半夜去哪了？”

赵牧和贾诩昨夜无处可去，就住在古董仓的沙发上，可贾诩起夜的时候发现赵牧不见了，当时还以为他出事了，找了半个小时才见到赵牧慢悠悠从外面回来。

“大保健去了，粉红大妈懂吗？”

赵牧掏出早晨伪造的重案组警官证往台子上一拍，道：“警察办案，陈安在哪个房间？”

前台看了眼警官证，就报了一个房间号。

114室，赵牧刚推开门，就看到房间中除了头发灰白抱着一本《圣经》在吟诵的陈安，还有一名年纪不足三十岁的风韵十足的女人，她怀抱双臂靠在窗前，穿着的风衣腰带紧束，身材凹凸有致，那张脸上架着个黑框眼镜，御姐范十足，虽然表情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妩媚的很。

“你们是谁？”女人居高临下问道。

“警察。”赵牧举起警官证，道：“请问你是？”

“我是陈安的心理医生江君，今天对他的精神状况做最后一次评估，你们找我的病人做什么？”

“嘿嘿嘿，”赵牧继续摆出一副贱样，道：“江医生，我怀疑你的病人和二十五年前的一起谋杀案有关。”

“二十五年前？”江君眉头轻轻皱起，道：“我想警官你搞错了，我的病人只是十五年前灭门案的凶手。”

赵牧轻轻将门关上并反锁，坐在椅子上道：“我们警察办案是有证据的。”

他从背包中拿出S1103，推到陈安面前，问道：“这把刀你认识吗？”

陈安表情局促，额头上出现一排细密的冷汗，支支吾吾道：“这是十五年前我杀人的凶器。”

“你认识李元吗？”

“认识，二十五年前是我的邻居，但被人砍下了脑袋。”

“啪——”江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冷道：“警官，请不要刺激到我的病人。”

“报纸上不是你亲口说陈安已经康复了吗？如果问几句话就能刺激到他，那你还敢将杀人犯放出社会？”

“江医生，没事的，只是提到当年的案件，我太内疚了，我想要得到主的宽恕，况且警官说的没错，等我出去后一定要面对更多的流言蜚语，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陈安揉了揉脑袋，露出温和的笑容，等待接受赵牧的盘问，谁知赵牧话锋一转，问道：“金宵大厦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沉默半分钟后，陈安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