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楚云忽然靠近了他的耳侧,让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连她说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是在她又起身的时候略微茫然地又问了句,“什么?”
楚云看着玉烬满脸酡红,心里很怀疑玉烬是不是中了邪,感觉这几天他的反应变慢了,“我说,我怀疑南诏失踪案跟南诏等级制度有点关系。”
玉烬移开眼,眼中逐渐变得清冷自持,很勉强地答应了一声,“是啊。”
楚云得到肯定心里很满足,于是她又按照自己的想法往下说,“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应该去失踪修士的家属家中去询问,看看都有什么线索,比如南诏有谁深受失踪案压迫的。”楚云想了想觉得失踪案是一起有组织的阴谋,她声音略沉,“可能是一个阶级的策反。”
玉烬看着楚云略皱的额头,眼中的英气怎么都掩不住,忽然就想到梦里的楚云,虽生得妍骨玉姿却也是英气十足,与眼前的楚云重合在一起,让他有点分不清梦与现实。
楚云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瞪大眼睛,“不好,如果说这是一个阶级的策反,那五爷就相当危险了。”
裴瑜是南诏森严的等级制度的制定者,凶手大概最恨的就是他。但凶手三年来抓的都是清一色修士,而从不抓普通人,这又是为什么?
玉烬沉默良久,听着楚云大胆的猜测,咳嗽了两声提醒道,“会不会想的太复杂了。”
楚云很满意自己的猜想,斩钉截铁道:“不会,绝不会,只是有一些线索还没有理清楚罢了。”
楚云很有自信地假设:“凶手要么是等级制度下的受害者,要么是仇视修士的普通人。”
玉烬看她一眼,面色镇定,“如果凶手是前者,那他为什么要杀修士而不杀裴瑜?如果修士是后者,你别忘了凶手的武功可是到了无人看见的地步的。”
楚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写满失落。
玉烬看得不忍,准备开口给点提示,“其实古书上有记载,世间有一邪术,可将修为凝聚集为一体,注入异体,可令人修为大增甚至起死回生。”
玉烬刚说完,忽然注意到楚云瞪大眼睛看向自己,心中窦疑,莫非她这么快已经想通了事情缘由?
下一刻,楚云说:“不会是你干的吧?”
楚云从没有听说过这种邪门的法术,这么一听又联想到玉烬出神入化的修为,瞬间就提出了质疑。
玉烬觉得自己原本热烈的心口瞬间被楚云浇上了一盆冰水,冰凉地打量了她一眼,尽量压抑住自己想掐死她的双手,“你再说一遍。”
楚云不敢说了。
在书里,曾经有一个大官在酒后也质疑过玉烬的修为,大言不惭道:“你们都太怂了,提到那魔头就不说话,我看那魔头的修为也未必如传闻中这么高,多半还是吹嘘出来的。”
当夜,玉烬就让他见识了自己的修为。那大官吓得衣服都没穿,连爬带滚地在大街上裸奔,后来有了心理阴影辞官回乡种地去了。
自己置疑玉烬的修为来历,实际上跟置疑他的修为真假也是同一个道理。
看着玉烬慢慢好起来的脸色,楚云觉得自己福大命大又躲过一劫。
刚准备道个歉,玉烬却忽然“呵”了一声,他说:“楚云,你但凡有孤半点本事,也不会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玉烬说的没错,是她心里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