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又如何。去质问他们为何要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云琅摇摇头:“罢了,到时候徒生事端,又叫我扰了这世间清静。”
珑羡如鲠在喉,她在西海生活多年,从未注意到地牢里关押的什么,甚至还不知道地牢的位置。只是有一回,她为了躲避师傅的追赶不小心踏足到地牢周围,父皇听到警报后立刻带上将赶过来,把珑羡吓了一大跳,只扑到母后怀里不敢睁眼。
万一那时真的不小心误入地牢,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我不想让你有遗憾,如果这是你的想法,那我也不能强求。”
于是寂寞的两个人还是选择安心待在这儿图清静。看春花秋月,品夏荷冬梅。虽然不能自由行动,但也别有一番乐趣。还不知道天廷中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乾坤鼎神力消失,混元珠被盗。
天帝开始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一天天消瘦下去,连法力最高强的医士也查不出问题,到最后甚至倒在床上一病不起,虞王后忧心过重,坐在凌霄殿后帮衬着天帝处理天廷事物,尧移和湉移做辅助。
不知道是谁在天帝耳边吹了风,说是虞王后与湉移图谋不轨,费劲心思只为坐上那最高的宝座。
天帝一口血从喉咙里吐出来。
开始他是不可置信,但虞王后本就不是纯正的天族血脉,她从前对华姗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原来还念着众上仙的颜面还有与虞王后多年的夫妻情分,并未与她撕破脸皮,如今趁他病着,竟敢带着两个儿子蹬鼻子上脸。
于是天帝默默安插探子在紫薇阁和泊明宫,潜伏一段时间后,终于在湉移床头的锦盒中找到了可疑的药物。
天帝请药典司的人来详查,他们从未见过这类毒药,无色无味,如粉末一般。
后来有位医士为了彻底查出这毒药的来源,甚至以身作则服下毒药,毒发的时间很缓慢而且需要日积月累。一段时间过后,那位医士果然出现了和天帝相同的症状。
天帝勃然大怒,立刻前往泊明宫关押湉移,并唤众上仙来一同处置这个孽子。
湉移骤然被天帝降罪,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稀里糊涂的带到凌霄殿中来,殿下坐着众高威望的上仙,还有容锦,甚至扶麟也来了。
有上将在押送湉移来的路上小声告密:“您给天帝下的毒药被发现了,天帝正怒着。恐怕连虞王后与尧移都难以逃脱关系。”
什么!下什么毒?
湉移从来没做过,心中认定是有人陷害。恨得牙痒痒。
一到了凌霄殿,湉移便泰然下跪:“父皇,儿子没有做过这等事,希望父皇能明察,儿子身居高位,又屡次建功,只怕是碍了某些人的眼。因此来陷害我的!”
说完,便恶狠狠的转头看向容锦。容锦却安然自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天帝被仙侍搀扶着,勉强能够坐到金椅上来。嘴唇发乌,苍白的像一张薄薄的纸。
“那你说,这毒药为何会在你房间!”
湉移丝毫不慌,身体跪的直直的:“能够进出我寝殿的只有青阑与贴身仙侍两名,儿子请求召见她们,一定要问个明白。”
天帝点点头。
没过多久,青阑和那两名仙侍缓缓的走进来,殿上的虞王后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青阑,你说说,你见过这东西没有?”
天帝将锦盒中的毒药拿到青阑面前。看到那东西的一刹那,青阑的瞳孔猛的一缩,似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后退,天帝与众上仙都把这番动作看在眼里。
湉移开始慌了神,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画面,指着青阑大吼道:“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你骗我说这是你的香粉!一直放在床头没有拿开,青阑!你为何要害天帝!你到底受谁的指使!是不是他!啊?是不是容锦!”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容锦。
容锦见势不妙,也从队伍中起来,走到天帝面前:“我不知道湉移这般血口喷人是为何,但还请天帝明察,天帝的养育之恩,容锦没齿难忘。更不会做出如此违背良心伤天害理之事。”
湉移的身体颤抖起来,天帝望着容锦,露出笑意。
“青阑,湉移说的是真的吗?”天帝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