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亲王身子一僵,带着不甘后退几步,重新跪了下去。
这一跪,带着他对贤妃的爱意,隐忍,以及对司徒天的敬重。
若非他是他的兄长,哪怕再是权势滔天的人,他也绝对不会为了区区的王爷之位便舍了自己心爱的人于不顾。
白嫣然探了一下贤妃的脉搏,在感觉到细微的跳动之时心骤然提起,然后立即给她服下了一颗可以护住心脉的药丸。
看她只是喂了药却没了别的动作,苏菀怡担心的开了口:“白嫣然,贤妃如何了?”
“情况很不好。”白嫣然和锦绣一起扶着贤妃过去一旁的美人塌上躺下,紧皱眉头开口。
她的话一出,屋内除了德妃之外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紧,永亲王更是顿时蜡白了脸。
他哪怕不说话,单单凭借此刻反应,白嫣然也能看得出他对贤妃的爱有多深切。
“怎么个不好?”司徒天沉声开口,面上多了担心。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纵然他知道贤妃这些年心中想着的人都是永亲王,可当初不知内情横刀夺爱的是他。
终究,是他对不住他们二人。
“贤妃娘娘本就体弱,刚刚的严刑拷打对她而言,可以说是致命。”白嫣然神色冷漠,出口的话不带半点夸大成分。
她对贤妃其实也不过只是见了几面的交情,哪怕心中对她有所同情,也犯不上为了她欺君罔上。
德妃听的脸色越发难看,颤抖着手怒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宫不过是让人例行询问罢了,怎么就是严刑拷打了?”
她说着,目光落在塌上昏迷的贤妃身上,被那裙摆上的嫣红刺的有些心虚。
贤妃身上都用了多少刑罚,她自然是比什么人都清楚。可若是让她承认,自然不可能。
且不说皇上对这贱人有没有不舍,单单她的母族,也绝对不可能允许她借着这件事情公报私仇!
贤妃身上的外伤看着虽然可怕,可却都不致命。所以即便太医来看,也不会说这些外伤是多严重的刑罚。
“是不是,德妃娘娘心知肚明。”白嫣然冷冷开口,半句废话都懒得跟她说。
自作聪明的东西。她是不是以为让人用了巧劲儿打得贤妃内伤这一点她看不出?
若真是这样,她只能劝德妃别自作聪明。
“白嫣然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乃是四妃之首,如何轮得到你质问本宫?”德妃面色厉色,脸色比之前稍微好转了些许。
当了这么多年的德妃,她自然不可能任由白嫣然一个区区郡主质疑。
“白嫣然不行,那本宫呢?”苏菀怡冷眼旁观着这场争执,适时开口。
德妃还想多说,可想着苏菀怡的身份,只得悻悻道:“皇后娘娘自然可以。可天地良心,本宫没有做的事情,任是天王老子也莫要想着往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她说的信誓旦旦,仿佛现在让她立马发誓她都敢同意。
苏菀怡冷冷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这种什么肮脏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人,她当然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与其跟她掰扯,倒不如等白嫣然找到证据。
“贤妃娘娘伤得极重,须得送到她的住处,找太医院几个有资质的太医来帮忙,臣女方才能有把握。”
白嫣然转身对上司徒天满是深沉的脸,正色道:“皇上,此时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