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情了然地点点头,站在谢玉衡的身侧前行。
她发觉自己在谢玉衡身边越来越放松,从来还会十分拘谨,怕自己说错话做出格的事情,但最近几次相处反而更像朋友,十分自然,也不怕出错。
但多余的感情,比如胡氏与江守期盼的那种感情,江念情细细品味了一下,似乎尚未发现。
思索着,谢玉衡就说到了。江念情看着院中被拴好的雪鹿,通体雪白,是楚国不会见到的物种。
白色的生物总是莫名的讨人欢喜,江念情围着雪鹿四面观察,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谢玉衡点点头,“自然。”说完,见江念情伸出手,谢玉衡一只手护住江念情,以便发生危险时很快拉开江念情,另一只手暗中拉开江念情与雪鹿之间的距离,让他们都保持安全。
“触感倒是与平常的鹿没有什么差别。”江念情满意地收回手,再待了一会儿便说要离开。虽然谢玉衡有私权带江念情到这里来,但还是担心发生意外,提前离开比较好。
谢玉衡自然无不答应,带着江念情离开雪鹿的院子。快要送江念情到宴席时,谢玉衡忽然说:“一品阁,要不要做些男装?我也好去光顾一下。”
“意见收到了,短期内可能暂时没有,若是出了男式衣裳,我会差人通知你一声。”
“如此甚好。”
谢玉衡目送江念情的身影重新回到胡氏旁边,自己隐在树荫下,眼中晦涩不明。
中秋宴后,京城一共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是太子开始选妃,第二就是芙蓉街的一品阁每天人数爆满,供不应求,连定制的服装都排到新年往后的。
曹梦舒每天晚上做梦都在缝衣裳,同时也在数钱。同时,也有人查到了这家店是江念情名下的,难怪中秋宴的时候大肆宣传。这等行为似乎为她大家闺秀的形象染上了污点。
当然,这会儿在家的江念情并没有在意外界对她的各种看法,不管他们如何说,该拿到的钱都拿到了,事情也该继续办下去。仵作与曹氏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如今资金到位了,该调查的事情还是要继续下去。
不过此时的江念情正在江怀生的院子里扎马步。按照江怀生的说法来说,就是江念情总是接触如此危险的事务,身上没点武功就算了,连体质都这么差。
江念情此时汗流浃背,两股颤颤。江怀生坐在一旁摇着蒲扇,喝着凉茶,看着江念情。“你二哥我从小就开始练武,都是从扎马步做起的。”
“二哥若还是这样对待念情,念情就去找三哥了。”江念情难得鼓起腮帮子有点恼火地说。
“可别!”
天知道教江念情习武这一份差事江怀生与江怀宁二人是如何争抢如何争抢,才叫江怀生赢了去,这才获得了教导江念情的机会,若是这会子江念情去告状,那可好家伙,江怀宁那小子绝对要带着江念情走。
但是江怀生并不觉得江怀宁比他好到哪里去,也定是会与他现下一般,捧着茶吹着风,看着江念情扎马步——一如当初他们二人的师傅看他们练武一般。
这也算一种薪火相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