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知晓你们来幽州了么。”
“出门前给他留了书信,说我带着阿锦出来散散心,其余的,没说。”
“想必他现在一定很担心你。”
正如傅程邺所想,司空元安看到信后立马就派了人手到处寻找月琉璃,就怕她又离开自己,可是找了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司空元安直接就急火攻心病倒了,自己着急不说还要瞒着老夫人瞒着皇上皇后,真真是让他欲哭无泪啊。
“等这次了结病坊的事,我就向他们坦白。”
月琉璃一边喝着酒一边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其实她心里焦虑的很,这一个弄不好可是杀头的重罪啊,还辜负了父亲和祖母的一片疼爱,想到这些,月琉璃就有些头疼,灌酒的手又猛了一些。
“桑落酒虽然酸甜可口,可按你这么个喝法,也是会醉的。”
“啰嗦。”
“……”好心关心你,倒成了啰嗦了。
“……”小姐,王爷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傅程邺和阿锦两人在心中好一顿腹诽,却都不敢开口说出来。
与常年受水灾困扰的幽州不同,扬州是土壤极为富饶,百姓夜夜笙歌燕舞灯红酒绿的极乐之地。
这一点,月琉璃每次来到扬州时,都深有体会。
“这里好热闹啊。”
与月琉璃傅程邺的淡定从容不同,啊锦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池,听到马车外街头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她不由自主的就掀开了窗帘子,探出头去看个热闹。
“更热闹的,还在后头呢。”
“啊?小姐,还有更热闹的呢?”
月琉璃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掩盖住了微微勾起的嘴角。
“叫少夫人。”
“?”
“!”
傅程邺轻描淡写的三个字硬是让月琉璃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自从认识了傅程邺,她已经浪费了不少好酒了……啊锦也是放下帘子,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
“少爷。”傅程邺先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月琉璃:“少夫人”,然后看着阿锦说道:“丫鬟。”
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很合理。”
“……是,少爷。”要不是打不过,啊锦真想给傅程邺来一拳。
很快,马车就在一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呦,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三人刚下马车,店小二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再上些好酒好菜,怠慢了我们少爷少夫人,你可担待不起,记得,都要最好的,我们少爷可不差钱。”
“是是是,马上给您准备最好的上房,最好的酒菜,几位,里面请——”
啊锦趾高气昂的姿态并没有引来小二的不满,他反而将腰弯的更低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几人就是他的财神爷,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
“几位慢用。”
上菜的小厮送完最后一道菜,恭敬的就退下了。
“这扬州客栈的小厮,比你天音阶的还要周到些。”月琉璃不禁调侃道。
“夫人说的是,为夫回去就让他们改。”
本以为傅程邺会吃瘪,谁知道他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这倒是让月琉璃一时语塞,接不过他的话来。
她眼珠子左右一转,连忙扯开了话题。
“用完膳后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和阿锦去扬州知府走一趟。”
“不急,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