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假如，若是大唐与这双方开战，最大的获益者，是谁呢？”

宋慈接二连三提出的问题，让众人豁然开朗，脑海中瞬间蹦出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吐谷浑！”

只要大唐与突厥、吐蕃开战，那么吐谷浑还真是最大的收益者。不但能解决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吐蕃和突厥，更重要的是，交战的双方势力，都必须拉拢他。

无论战争的哪一方赢了，吐谷浑都能赢得十数年安宁。

甚至，若是再实施一些小手段，那么吐谷浑甚至能从三方的势力的版图中，要回曾经属于他们原有的一部分势力范围。

苏彻一行人越是分析，越是震惊，若这个推测是真的话，那么背后实施这个计划的人，真是天下少有的枭雄人物。

为了整个本国的未来，他可以牺牲掉一个使者团。

“这……简直不可想象。”铁万三一下子怔住了，作为享誉西北的名捕，说实话，当这个案件发生后，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吐蕃、突厥，连侦查方向都是侧重于这两方势力。

甚至可以说，他本就认为是这两方势力所为了。

但……他从未想过，假如这是一场吐谷浑自己导演的惊天大阴谋：以一个使者团的死亡，换取三方大势力的猜疑，甚至攻伐，从而使他们自己能够在夹缝中，得以苟延残喘，埋头发展十几年。

苏彻、宋慈相视苦笑，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推测。

但隐隐约约中，他们又感觉，也许真相真的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