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一室静谧。云朝颜无动于衷,容晏也自然不会有所动作。
可是,容晏是站着就罢了,云朝颜是坐在地上的,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她鞋袜都未穿上,两腿交叠地端坐在地上,这样一来效果足够了,容晏也确实相信她是动了怒火。
可……她脚麻了。
“云朝颜你不能够输。”心里面默默地自我鼓励,云朝颜小心翼翼地扭动了一下,听不到容晏的动静,再动一下,缓慢地把脚往外拔,只要拔出来放在身前,她就算揉上一揉,容晏站在她背后也不会看到。
在她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哑的叹息,容晏走近直接将云朝颜打横抱起。
“你!你干什么啊,本公主允许你起身了吗,你,你放开!”
“是臣的错,不管臣什么地方做错了,一切都是臣的错。”容晏将云朝颜放到床边,一撩衣袍俯身在她脚边,缓慢地帮她揉起那麻木的双脚,“是臣未能记住公主喝不得鲫鱼汤,公主生臣的气臣该罚,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切不可如此。”
容晏以内力缓解了她脚上的麻木,帮云朝颜穿上了鞋袜。
“近两三日损毁的路就会修好,随时便可以启程,待到回宫之后,臣会亲自往公主府赔罪,如此,公主可还满意?”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云朝颜暗暗地瞪了这人一眼,摆摆手:“勉勉强强吧。”话锋一转又冷声道,“容晏,你可清楚整个五洲的人都知本公主喜欢你,你喜欢穿那北地的雪蚕丝,爱吃翠湖的藕片,不喜荤腥,畏辣,最是去不得聒噪之地,关于你的一切本公主可是了如指掌,而你呢,连那么一点点都记不住,分明就是半点未将本公主放在心上。”
能把容晏的喜好说的如此清楚,这下看他还敢怀疑。
容晏微微蹙眉,但很快地恢复拱手道:“臣不敢。”
“哼,就知道你不敢,以后记牢了,若是再敢犯,本公主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你的!”
容晏应下出门,自始至终都是云朝颜说一他不敢说二的样子。
“哎……累死我了,这下总能打消不少容晏的疑虑吧。”看来今后必须更加小心了,若是有一天真的被容晏揭开她藏在褚流儿之后的面具,那就惨了。
……
晌午时分,人流不断的大街上,时不时有人三步一回眸,自然那些人都是些小女子,每当路过容晏身边,都好似被吸走了魂一样,留恋不止,娇滴滴的眼波流转恨不得蹭上来,奈何容晏此人就如同个木头桩子一般八风不动,专心致志地走路,对周围一切都保持着缄默的态度。
“好生俊俏风度翩翩的公子啊。”
“应当是从京城来的吧,看那模样非富即贵啊,不知道可否有婚配啊。”
“哎,有婚配之人应当都是同夫人一道出来的,看那样子像是没有,脸无喜色,还拉得那么长,如何会是有婚配之人啊。”
“好像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