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是帮手呢?”江柳眠喃喃道。
秦九州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颜葵的母亲,你看一上午这个夫人多镇定,连家里死人都没见脸上有一丝慌乱。”
钟红觉得不可能:“我看不像,若是她恨极,便是拿着刀剑砍人,也不会下毒杀人。”
韩轻沉轻哼一句:“你当着荥阳郑氏家的都是泼妇。”
钟红似若有所思:“那...怎么不可能,名门望族的肮脏事更是不少。”
秦九州又道:“我看颜老爷是不可能,可是这颜家人多手杂的,谁都有可能啊。”
钟红摇了摇头:“看似人多,其实没有几个人有嫌疑,上下尊卑有序,侍从下人们和颜荷关系多为敬畏之情,怎可能有真正信任之人,我看颜荷是不是下毒之人还两说呢。”
韩轻沉没有言语,未置可否。
江柳眠一直思索,此刻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真的有个帮手,他们绕了一圈都没找到此人,那是因为此人就在他们身边。
“所以,帮手就是你。”江柳眠手指韩轻沉,毫不客气地说。
韩轻沉愣了一下,随即低声笑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喜欢之人吗!”
江柳眠没想到韩轻沉竟如此直接说出自己内心的情感,一时大骇,秦九州和钟红虽是朋友,但见韩轻沉突然说出私密之事,也是觉得脸上似火烧般尴尬。
隔了许久,钟红解围:“韩二哥,阿眠姐说的有道理,你研毒善毒众所周知,便是对颜葵无情,但未必对颜平夫妇没有唾弃,倘若颜家大小姐向你求救,给她些砒霜还不轻而易举。”
种种此举正是对韩轻沉的怀疑,若是放到以前,他必定甩袖而去,可不知怎的,现在的他越来越不希望别人误解,韩轻沉依旧保持那副沉静的样子:“你们说的对,我的确也也有嫌疑,但这些都建立在两个重要前提下,一是颜葵知我善毒,二是她极度信任我,你们看,我哪条符合。”
话说至此也是实情,钟红叹了口气,已想不出任何线索。
韩轻沉依旧淡定:“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李管家。”
此话似疑问实则是肯定,江柳眠细想早晨情境,颇有疑惑:“若说管家已知内情,但早上惊吓过度得样子不像是装的,若的确他自导自演这一幕的话,那心理素质也未免太好。”
韩轻沉道:“若说这颜荷在娘家最信任的是谁——除了待在这里二十多年的李管家怕是没有旁人了吧,我今早曾听下人们提起,这位李管家随颜夫人来自荥阳郑氏,从小经历的风雨、见过的世面不会少,今日在大堂之下当着我们外人的面如此失态,怕是必定有诈,正所谓过犹而不及也。”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江柳眠打开门,一个小厮前来通话:“公子小姐们,官府的人已经来过了,并未发现疑点,夫人请你们二堂叙话。”
江柳眠见韩轻沉目光未变,似早知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