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曜被她气笑:“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哪家的员工能把自己领导这般不放在眼里,沐筱悦怕是头一个。
沐筱悦拉开椅子坐他对面,拿起他放桌上的笔转着,随口问了句:“你把邹冉冉开了?”
陆景曜拍掉身上的烟灰:“是。”
“让她回来吧。”
陆景曜手里的动作一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你说什么。”
沐筱悦重复:“我说,让她回来吧。”
陆景曜突然起身,把手伸过去,想摸摸她的头:“你没事儿吧?”
沐筱悦嫌弃的看他一眼,拍开他的手:“我没病,好着呢。”
她将腿搭在他的桌子上,身子向后仰,靠着椅背,外套被拧成一团,随意的丢在桌上,白色的长袖T恤有些过大,领口已经起了许多球,露出的皮肤很白,依稀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
眼底有清灰,像是很久没睡。
陆景曜倒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她,看来病的不轻,竟然会为人考虑了:“为什么?”
沐筱悦给的回答很正经:“一天在报社挺闷的。”
没人敢惹她,除了背地里偷偷摸摸的碎上几句,日子就平平淡淡的过去大半,邹冉冉倒是头一个,性子烈,讨厌是摆在脸上的。
“我可是听说了,”陆景曜又坐回了软木椅上,饶有趣味的看她:“她死盯着你不放,让你赔了六千万呢!”
沐筱悦大方承认:“是。”
她把歪了的领子扯正,不多坐留,拿上外套要走:“我先走了。”
“周日记得回来趟,我家那老爷子吵着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