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市中心的大楼,两侧挺立着青柏高松,蝉鸣聒噪。
“抱歉,您没有预约,暂时不能采访付总,”简宏博婉拒,看了眼办公室工作的男人,动作娴熟的挂了电话。
领口的领带歪了,他扯正,朝前的门走了步,敲门:“付总”
“进来”
“这是贺家的请帖,”简宏博将东西递上,顺着实木桌一推,询问道:“是继续不去,还是......”
贺家主占南城市场,早年间更盛时,地下链条延展整个南城,在国外也发展了半边天,只是这两年有所隐退,不止一次的邀请前往,这位爷却是爱搭不理。
依旧我行我素
“拒了,”椅一转,付笙长腿搭在桌上,一身白色衬衣,折了窗口的光映在侧脸,面容清冷。
指尖捏着邀请函的一角,正眼没看,丢了过去:“就说我在忙。”
这话说出来谁信啊,名号响当的帝都付家小二爷,谁不知道是大闲人一个。
明摆着拒人千里之外
“可老爷那边已经嘱咐过了,”简宏博又推了过去,语气迟疑:“让你这次一定去。”
南城洛河的那块地,付梁海看中已久,此次,两家怕是各居心思。
付笙半眯眼,睫毛遮住了光,遣散落入眸底的灰影,他随手扯开领口的两粒扣,衣襟里的锁骨若隐若现,手垂在身侧,一副懒散的样儿:“那就去瞧瞧。”
日落山头,昏黄的余阳染了半边天,天际火烧一片,为暮色轻渡绯色,逐渐暗淡消散,鸟鸣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