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自己对不住自己的心。
然而世事如此,他不能放着诺大的相国府名声不顾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走下去,忽然听见身侧格外热闹,一回头,便见有马车停在徽音酒楼的门口,从马车上下来的正是许久未见的莫徽音,此去楼兰,又带回来了不少东西,曲流觞见状,便感叹道:“看来,你妹妹又难消停了。”
“让她早些看清,早些意识到自己的心,也是好的,毕竟她从此在郡王府,要有那么多年的日子要过,何必两个人之间都心有猜忌呢?”
那边,刚回郡王府的令狐清歌,刚刚好撞上了才回府的左长安,两个人走在庭院里,各自是心知肚明,左长安也听说了莫徽音刚从楼兰回来,想必两个人也是见了面的。
然而令狐清歌却没什么心思,今日的冲击,虽然她早有预料,可是也着实沉重,一个人闷头走着,也没问候左长安一声,看着令狐清歌怅然若失,左长安也不打扰,默默并肩和她走着,只是低头却发现令狐清歌常佩戴的那枚蓝色玉佩不见了,心里似乎有些猜疑
然而也不知该如何问起,两个人回了归欢堂,一日无话,夜里更是静谧,令狐清歌辗转难眠,一大清早,左长安睡意朦胧,还未起身,便感觉身侧的人突然之间坐起来,轻手轻脚下了床,随手披上了件大氅便抽身离去,待她走后,左长安睁开眼,微微蹙眉,他觉得令狐清歌神色不对,甚至心里预感也不大好,便唤来余鹄说道:“你且暗中跟着夫人,她神色不对,别出什么岔子就好,对了,若是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也千万别声张,回来告诉我就好。”
余鹄走后,左长安又躺下了半个时辰,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干脆起身披了衣服,刚刚来到亭中,便见沈管家过来匆匆说道:“郡王,后街府门口,有位姑娘找您,说是有要紧的事与您说。”
左长安见沈管家目光一闪,便猜到是回雪,立马去了偏门找人。
后街槐树下,回雪神色张皇,一回头瞧见左长安,立马跑过去扑到了他怀中,浑身发抖,抽泣着喃喃道:“郡王救救我,这次真的闯了祸了,怎么办啊”
左长安被回雪这一扑,愣是觉得体内血液凝固片刻,他虽然与回雪互生情愫,可是肌肤之亲尚未有过,这还是第一次
左长安身心皆颤了颤后,有些不适应的定了定神,这才轻轻把手搭在回雪肩膀上,拍了拍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回雪抽泣着,身子一个劲儿的打颤,窝在左长安的怀中,一字一句的解释道:“我刚刚刚刚出门去替我们掌柜的买东西,谁知刚出来,便瞧见了令狐小姐去了去了徽音酒楼了,本想着令狐小姐是去吃茶的,可谁知徽音酒楼的掌柜莫公子也跟着出来了,两个人匆匆去后边院子,令狐小姐无意瞧见了我,匆匆就拉着莫公子离开了,我也不知道,我这算冲撞了什么,生怕令狐小姐觉得我知道了什么不过郡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相信,令狐小姐和莫公子之间,真的不会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