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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夜色渐渐笼罩开来,一黑一红两个身影极速穿梭在房顶,来到魏相府顶上。
执渊与离愿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她从房顶跳下,红衣翻飞摇曳,魏相府没有一点喜色,没有贴喜字。
轻车熟路来到魏礼房间,丫鬟正在帮魏礼梳妆。
她身穿大红的嫁衣,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却不见任何累赘之感,黛眉轻染,朱唇透红,两颊淡淡的胭脂扫开,白里透红的肤色,眼角贴了花钿。
离愿止不住的感叹,若是礼礼是嫁给心上人该有多好啊。
她缓缓走近魏礼,从丫鬟手里拿过梳子,对着镜子替魏礼梳头。
“阿愿,我害怕”
离愿愣了片刻,转个身摇身一变,穿上了丫鬟的衣服。
“我会扮成你的陪嫁丫鬟,跟你一起去,别怕“
魏相府门口,停着花轿,十里红妆,却没有一点嫁人的喜庆。
魏老爷和魏夫人站在大门口,魏夫人拿着手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魏老爷搀扶着魏夫人也偷偷抹眼泪。
离愿这是第一次见着魏夫人,便瞧出魏夫人并不是寻常人,她宽大的裙子长长的拖在身后,是人首蛇身。
媒婆搀着魏礼上了花轿,只是这花轿前本是新郎骑着马引路,马上并没有人。
离愿走到花轿一侧,等待出发。
一抬眼瞥见坐在房顶上的执渊,她嘴角勾起一个妖娆的笑容,朝着执渊眨眨眼。
执渊看着她搞怪,忍不住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锣鼓声响起,花轿被人抬起开始出发,人纷纷挤在街道边上,有为魏礼感到惋惜的,也有些指着前方马上没有新郎说三道四,看笑话的人。
离愿抬眸淡淡的看那人一眼,旁边人只觉气压低了好几度,便再也听不见那人说话了,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
平常人家出嫁的锣鼓声是欢庆,而这个锣鼓声却显得有些异常诡异。
花轿越往城北走,周围围观的人就越来越少,出了城南,天已经黑下来了,要到城北还要穿过一个树林。
树林里许多书上都挂着胭脂红的纱幔几米长,林间一阵风拂过,树叶飒飒晃动,发出声响。
纱幔随着树枝开始晃动,开始诡异起来,轿夫们也开始晃晃悠悠发起抖来。
魏礼忍不住探出头来。
“阿愿?”
离愿一脸凝重的看着她,向她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嘘,回去,别出来”
渐渐地风越来越大,风声还伴随着一些诡异的声音。
铁链拖在地上叮叮当当的响声,还有那由远至近凄厉又悲切的哭泣声。
“哎呀,魏..魏小姐,这还继续走吗,这...这走不了了啊”
媒婆听到这声音,吓得连忙往回跑。
咚的一声,轿夫吓得哆哆嗦嗦轿子抬不稳,轿子中的魏礼猛地颠簸了一下,想撩起帘子看看,又被离愿喝回去了。
轿夫们见媒婆跑了,也想扎堆儿跑。
只见媒婆连滚带爬没跑几步,身子已经到了半空中,她仰着头嘴巴大张开来,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就像有人把她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拎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