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病慌不择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果然，没有眼镜的他少了灵魂。这些话，是亡者的呐喊。

“想不到无病同学真是见多识广。”清源显笑了，如果“呵呵”算是笑的话。

“算不得见多识广。”

凤无病摆手，他说得谦虚。当然，这事好像也没有自豪的地方。

“既然无病同学见多识广，那给我说说这是谁呗。”清源显摆弄着手机，随即将屏幕向着他。

仅仅瞄了一眼，凤无病立即说道：“这不是穹吗？我还以为是谁，这都不认......这是谁？”

紧急刹车，凤无病眨巴眼睛，解释说道：“清源同学，我相信你是听说过三位一体。刚刚说话的，其实是耶和华。”

“无病同学，幸运我不是基督教徒。否则，我会找你拼命。”对于他的解释，清源显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不过，你还真是见多识广。”

“算不上见多识广，只算是老马识‘图’。”

打闹间，清源显总算恢复正常。

“无病，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清源显询问，她先前想得入神也不过是想着这件事。她思索，这会不会是那个人的后续步骤。

“我不会让这事影响到泉新一一家。”

这一点是底线，退不得。其余，他也无所谓。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针对你吗？”

清源显好奇这点，无论是她父亲还是发帖者，他们皆是针对凤无病这个人。那么，针对的点在哪？

她父亲，为何需要他的头发和血？

剩余的边料她已经交付他人代为检查，想来不久就会有结果。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他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情报。

“你有被人针对过吗？”

没有正面回答清源显的问题，凤无病提出反问。

“当然有被针对过。”

清源显颔首，做出回忆状，说道：“那是小学时候，班里有女生联合全部女生对我进行孤立。理由：我长得好看、我穿得好看、我受人欢迎。”

“额......”

凤无病认真思索，结合当代学生思想，说道：“哪怕有上述的理由，这也不会被人针对吧？相反，你应该能成为大姐大一样的人物。”

小学生哪来那么多妒忌。

“或许有这可能，如果没有某人煽风点火的话。”清源显颔首，倒是认同他的话。

“还会有人煽风点火？”凤无病表示难以理解，日本的小学生都这么逆天吗？

“不错，那是我最好的同学。”

清源显表现得平静：“当知道是她后，我也没有想着同班里的人解释。就这样，小学过去了，我除了她没有一个朋友。”

“额......”

凤无病奇怪看着她，小声询问：“既然你知道是她所为，为什么还要同她做朋友？”

“这能锻炼我。”

清源显笑了笑：“你不觉得同一个表面为了你推心置腹实则暗怀鬼胎的人相处，这是很不错的锻炼手段吗？”

她的话让他沉默。

“那么，你呢？”

都说礼尚往来，她已经向他袒露过去，他理所当然也应如此。

凤无病头痛揉了揉眉心，睁眼认真看着清源显。看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嘴......

当确认完全记下她的模样后，他说道：“因为，我同他们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