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剑第一步：握剑。”

抓住竹剑，凤无病朝清源显扔去。这一步是剑士的必修课，有丰富教学经验的剑士也能从其中知晓习剑者的剑道天赋如何。

“啪！”

“哎呀！好痛！”

竹剑打在她脸上，让清源显惊呼喊痛的同时，她也忽略已经掉落在地的它。

看着安静躺在地上的竹剑，凤无病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揉着脑袋舒缓疼痛的她进行真情意切的建议：“清源同学，我觉得你不适合习剑。虽然兴趣爱好同天赋挂不上钩，但是，总会事倍功半。如果你习剑是为了兴趣，那自然没什么。如果你真想弄出些名堂，我劝你收手。”

剑士，这是一项很吃天赋的职业。

对于他的提问，清源显没有轻视。脑海里迅速做出关于两项选择的后续思考：如果说是兴趣，他会如何？如果说是认真，他又会如何？

“我是认真的。”

最终，清源显做出这个选择：“女孩子需要有一技防身，总是祈求别人的庇护又算得了什么？能帮她的人不可能一直帮她，能依靠的，终究是她。”

她想到了自家，虽然一直不愿承认这是她的家。但是，如果有着高明剑术，她也能获得些许能让她呼吸的空气。

“这样吗？”

凤无病沉吟，原本打算她若是为了兴趣，他也就让别人教她，反正只是闹着玩。不过，既然她说是认真的，那就不一样了。

起码，对待认真的人不能敷衍。

“捡起竹剑，跟我过来。”

终究，凤无病还是决定他来教导她。教导别人的同时也是对自身所学的一种梳理，或许，这也是突破桎梏的契机。

当然，这只算是一种奢想。起码，凤无病对此从不抱有希望。

听到他的话，清源显喜悦的表情藏也藏不住，像极那探出墙的梅花：“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剑，不会让你白费功夫。”

她做出保证，为什么要做出保证，这个理由她也不清楚。

清源显弯腰捡起竹剑，凤无病恰好回头，看了眼她握剑的姿势，失望摇头。她握剑的姿势同握着木棍没有多大区别。

不过，凤无病倒也没有放弃她。教导优秀的学生与笨拙的学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不得不承认，优秀的学生会让老师觉得轻松，但学到多少同老师似乎没有多大关系。然而，笨拙的学生却不同。

他能否学到多少，这要看教导者的水平。

我妻由乃天赋很高，他自然教得轻松，但是，他得到的也就少了。现在，同我妻由乃相比，清源显就如同摆在钻石面前的顽石，差距一眼可见。

当然，这种对比仅仅于剑道天赋而言。

或许，清源显其他天赋更优于我妻由乃。但是，凤无病只擅长剑。其余的，他也发现不了。

两人走出剑道馆来到一处类似于花园的植物园，风景秀美，是一处不单单适合情侣约会的地方。

这里，同样适合习剑。

周围有不少情侣正你侬我侬、耳鬓厮磨，对于突然闯入的凤无病同清源显，他们只不过看了眼就抛之脑后。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们自然觉得他们没有正抱着的人好看。

“握剑的作用是什么？”

没有受到周围环境干扰，凤无病回身看着清源显，拔出汉剑遥遥对着她的咽喉。

“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击败敌人。”

清源显说出她的理解，剑士本就是具有攻击性的一种职业。能够击败敌人的剑士，它才有意义。

“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

凤无病颔首，他握剑的手开始变换各种姿势，说道：“灵活的手会让剑变得诡异，能够在出乎意料的位置给敌人致命一击。不过，你没有说一点：握剑，是为了让剑不掉下。”

“这一方面，剑士会有两个分歧：一、握剑前提下，如何更容易制敌？二、为了制敌，容许一切改变。这两方面，你觉得哪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