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今歌冷漠的话相比，顾沛儿的反应倒是被衬托的落落大方，善解人意。

男生被顾沛儿那一笑晃了神，心里底气更足，直接站了起来：“林今歌，顾沛儿好心愿意和你坐一起，不然以你的臭脾气，谁愿意和你坐在一起！”

林今歌缓缓抬起头，打量着男生的脸。

有些熟，好像给她送过东西，但她没要。

“空着的位置还有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我身边。”

林今歌抬眸看着顾沛儿，苍白的脸依旧难掩精致，漆黑的眼睛带着些许疲倦，有些易碎脆弱的美丽。

“学校是你家开的，哪个位置是谁不能坐的！”前排的男生成了顾沛儿的发言人，洪亮的嗓音传遍了教室。

却没一个人替林今歌说话，或许他们都觉得她是错的。

林今歌缓缓起身，撂下一句：“想坐，让给你。”

她迈开长腿，跟她擦肩而过。

她找了个空位刚准备坐下，后面突然传来一句：“那我也不想你坐我前面，我也能拒绝吗？”

后排的女生画着浓浓的妆容，脸上像是打翻了五色瓶，怨毒嫉妒的脸像是童话故事中的恶毒王后。

张淼早就注意到了后边的动静，见林今歌站了起来，也没管其他人看好戏的眼神。

“今歌！”

她有些激动，没注意声音有些大，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张淼脸颊微红，但仍然声音清澈：“今歌，你来坐我们这边吧。”

林今歌目光微动，她缓缓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张淼，你对她这么好，她对你不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何必呢？”前排看戏的女声嗤笑一声，和旁边的人说笑。

“啪！”

书本重重拍在桌上的声音响起，说话的女生一愣，脊梁蓦地爬上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