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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回去呀?”
“嗯。”
待在S市她都快闷死了!夙渊那心胸狭隘的小气鬼到现在都不理她,她除了修炼就是上课,简直无聊透顶!
用这里的话来说,就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了!
君轻不喜欢坐车,两人也就没有买票。
脚踏无上剑,君轻和林嘉欣就从凤凰公寓出发了。
自从筑基后,林嘉欣也是第一次享受在天上飞的感觉。
筑基期的肉身,宛若铜墙铁壁,不需要什么灵气罩护体。
飞剑的速度比高铁还快,低空飞行,因着建筑物的高矮时高时低。林嘉欣拿出地图指路,直接飞达偏远的农村。
到了村门口,君轻就解除了隐身状态,跟着林嘉欣一步步地往村里走。
一路走来,君轻发现,这里几乎都是两三层的房子,与S市的高楼大厦明显不同。家家户户的房子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建的,所以建筑风格迥异。
当然,也有一些人家依旧是住在破旧的青色砖瓦房内。
两个人一进村,就吸引了几个农村人的视线。
因为这样白嫩精致的女娃,在农村是极罕见的。
他们纷纷猜测是谁家的远房亲戚来串门了。
徐金花站在屋檐下,远远的就瞧见两个仿佛仙女一样的人儿,朝自己的院子走来。她疑惑地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人,如果是亲戚家的小孩,她应该见过才是,怎么会不认识?
徐金花操着大嗓门冲着屋子里面大喊:“志元,你快过来!来看看那两个人是谁?”
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此时林嘉欣和君轻到了院子门口,推开了镂空的铁门。
铁门晃动,发出哐哐当当的撞击声。
中年男人站在徐金花身旁,眯着一双眼睛,等人进了院子,才变了脸色:“是嘉欣回来了!”
徐金花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女儿!虽然大变了模样,可那周正的五官,不就是随了自己么!
不过,怎么才大半年没见,就跟换个人一样呢?
还有,她旁边那浑身散发着贵气的女娃,又是谁?
徐金花的声音那么大,就算是个普通人也能听得清楚。林嘉欣和君轻自然是一字不拉的听到了耳朵里。
真没想到,才半年多没回家,亲生妈妈就把自己的长相忘得一干二净了,真是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一想到要从林嘉欣手里拿钱,徐金花脸上堆满了笑迎了上去,肥胖的脸挤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嘉欣啊,怎么就回来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微信转账多方便啊!”
林志元黑着脸:“是你自己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可别又说我们耽误了你学习!”
哼!大半年都不回家,还以为你翅膀有多硬呢!林志元只当林嘉欣说的断绝关系,不过是气话,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不想理会这对夫妻,林嘉欣冷声道:“小姑姑呢?”
听到动静的许秀芬从房间里走出来,没好气道:“她去河边洗衣服了!”
在一旁看着的君轻吓了一跳,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寒碜?
一副尖嘴猴腮的刻薄样,皮肤干枯如老树,浑浊的双眼里凶相毕露。
叫见惯了俊男靓女的君轻一时间无法适应,只能转移视线看着林嘉欣洗洗眼。她怕再看下去,张厨师早上做的美味肉包子就要从她肚子里吐出来来了。
林嘉欣却是一副见惯了的样子,把头一扭。
许秀芬在椅子上坐下,看向门口,不知是使唤谁:“去给我倒杯茶来。”
徐金花忙不迭地走到桌子边,正要倒水,却听到一声厉喝,
“林嘉欣!怎么?现在叫你倒杯茶都使唤不动了?”
徐金花手一抖,滚水洒了出来,想痛呼一声又生生忍住了。
林嘉欣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身体,回过神来就定定的看着这个记忆中威风凛凛的奶奶,说出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强硬的拒绝话:“我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人了,凭什么还要当牛做马的给你使唤?”
林家重男轻女的思想如此固化,多亏了这个古稀之年的许秀芬。她无时不刻在念叨,儿子是家里的宝,女儿是将来要泼出去的水。
不仅如此,还身体力行的作出模范,把女儿和儿媳妇当作奴仆一样使唤。
许秀芬当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小丫头片子忤逆,她冲着徐金花怒道:“跪下!”
腿一软,徐金花跪了下去,那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君轻听着都替她疼。
见自己的话在家里还管用,许秀芬阴沉着脸骂:“看看你们教出来的女儿,连长辈都不知道尊敬!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当初我就说不要让她读没用的书,你们偏偏听这丫头的蛊惑,把她送到外面去。现在骨头硬了,都敢不孝了!还说什么断绝关系,这是人说的话吗?”
林志元放低声音安慰:“妈,您消消气,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生气不值当。您歇着,看我怎么教训她。”
他转身扬起手对着林嘉欣,就一巴掌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