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行我知道了。”宋愠欢仓促的点头说着,沈景翊替她打后面的偏门,目送着她跑了出去,才将门关上。
刚关上门,他突然才想到一件事情,那个方向虽然不会有追兵,但那条道上,可是通往父亲寝阁的必经之路啊,万一…万一要是遇见了父亲,那岂不是更糟糕?
“瞧我这脑子,一急什么都给忘了,就记着那条路,他们不会搜过去了,却忘了父亲的寝阁,就在那荷花池畔了。”沈景翊拍了拍自己的脑子,一副懊悔的模样。
他正欲打开门,将她唤回来,这时候,这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眉头一皱,只好将门又锁得死死的,连忙走了出去。
那妖士不依不饶的,又敲了半天门,沈景翊突然从里一拉开门,满脸写着不满冲外呵道,“敲什么敲,大清早的,到底有何要事,要跟催命一般敲门呐?”
一妖士手里拿着刀,见沈景翊算了捧着一本书,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面色又有些不满,语气不善,显然被打扰到了清净,很是不悦。
“二公子,小的们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只是奉命来搜人,还请你不要为难小的们。”那妖士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道。
“奉命,奉谁的命?”沈景翊上下打量着那说话的妖士,眉头一拧:“难道,我的屋子也要搜不成?”
“二公子,是大公子让我等前来搜人的,是白鹤族的一个女子,也就是大公子的新夫人,昨夜逃了…”
那妖士话还未说完,沈景翊将手里的书卷一合,便欲关上门还淡淡道,“那又与我何干?要找一边找去,没事儿别来烦我。”
门还未关上,一只手一把又紧紧的抓住了那门框,抬眼一看正是那妖士。
“二公子。”
“又怎么了,不是说让你们走嘛?”沈景翊一副慵懒的样子,极其不愿的抬眼看去。
“昨夜,大公子身边的桃桃姑娘曾亲眼看见,你去过大公子房中,所以…还请你别为难小的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那妖士郑重其事的说道。
沈景翊双手紧紧握着手里的书卷,这才想起那桃桃,突然他朝那妖士看着,极其淡漠的道,“那又如何,可有人亲眼看见我带她离开了么?哦,难道你是想让我给你解释一下我昨天晚上为何出现在哪里?”
“小的们不敢。”那妖士连忙又道,“二公子,此事是你和大公子的事情,我们只是奉命搜查,二公子还胆行个方便。”
沈景翊平时也是极其佛系的,和自己族中妖士也是少有来往,更别提会和他们啰嗦半天了,他只是想拖延点时间,让宋愠欢跑得远些。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那门口站着的七八个妖士,心想着宋愠欢,也该跑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了,也就不想再继续为难他们了,便朝后退了两步,斜靠在一旁,给他们让了道。
“那行吧,你们搜吧,搜好了就早点离开,我不喜欢嘈杂的声音,我还要看书学习法术之道呢!”他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依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多谢二公子。”
那些妖士行了一礼,便又匆匆进了他的屋子,便开始毫不空气的翻箱倒柜的找寻起来。
沈景翊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搜索,面上看着云淡风轻毫无情绪,可心里却是在暗暗思量着对策。沈景修也一定从桃桃那里,知道了自己昨天晚上去过那里,自己无论如何,是摆脱不了嫌疑,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
正在他满腹思绪时,突然内阁内突然传出声响。
“二公子,这是何物?”
沈景翊一下子才回过神来,他连忙站了起来,还未走进内阁,便见方才那个妖士,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了过来,面色得意,手里还拿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二公子,这是何物,我等方才,在你床榻枕头边所发现的,你可识得这是何物,是何人的?”那妖士铁着脸,不苟言笑的说着。
那妖士黑乎乎的大手里,捏着一根女士所用的发钗,那是一支蓝色点翠样的发钗,通体呈水蓝色,钗尾镶嵌着一颗翠绿色的珍珠,仿佛水中蓝身玉尾的彩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