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等公子好一会儿了。”
宋愠欢闻声,便知是沈景修来了,急忙胡乱的,将头上的红盖头盖了下来,正襟危坐的坐在床前,两手抓住膝盖处的衣裳,捏得紧紧的。
片刻,开门声传来,一串举足轻重的脚步声也随之传来,渐渐的近了。
忽然,脚步声停住了,屋内没有了声音,宋愠欢低着头,透过盖头的缝隙朝地上看去,只见不远处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靛青色的长衣,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腿上,脚尖朝着她面这边,似乎正在瞧着自己。
宋愠欢暗想,这人到底在搞什么,莫非又在耍什么把戏不成?
“沈景修。”突然,她将头顶上的红盖头猛然一揭,一下子便站了起来,目不斜视的看着他。
“怎么了?”沈景修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红着脸,眸中带着怒意,不由得笑了笑,戏谄的道,“我这新郎官都不急,新娘子倒心急了?”
“沈景修,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宋愠欢一听,脸色骤然一变,脸上的胭脂红,一下子蔓延到到了脖子。
“我搞什么把戏?我能搞什么把戏。”沈景修淡淡的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近。
他每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直到被他逼到了墙角处,他的身体一下子伏了下来,一手突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你啊你,真是叫我又爱又恨呐,你说你,我本与你无冤无仇的,可你,偏偏不识抬举,断了我的手,又让我失了脸面,你叫我抬不起头来了,你懂么?”
宋愠欢感觉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几乎要把自己掐死了一般,她用力拍打着他的手臂,“你放开我,沈景修。”
他右手无力,垂在一边,左手却越发用力,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一般,她的脚渐渐离地,在地上扑腾着。
“放了你,好啊。”他说着,突然猝不及防的一松手“啪”的一声,宋愠欢便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哎呀。”她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腰都被摔断了一般,心里暗暗腹诽着他:冷血无情,棺材脸蛇蝎心肠。
“宋愠欢,我说了要慢慢折磨你,你忘了吗?”她还未缓过神来,沈景修突然顿下身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你断了我一只手臂,叫我在妖界抬不起头来,那么我便要你心爱的人,也受这样的苦,你说他要是知道因为你,他才如此的,他会多厌恶你呢?一个站在顶峰的人,突然,哗的一下跌到低谷,你说那是怎么样的体会?哈哈哈,真是出好戏,妙,精彩,我最喜欢了。”
宋愠欢一听,便知道了,他的用意,他之所以囚禁自己,是想用自己对付宋玄青,他知道了自己对宋玄青的心意了?
“你要做什么?”她厉声质问。
“你说呢?”他眉头一抬,竟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裳又道,“你说,就算他不忍心责怪你,那么他能接受一个不清白的女人吗?”
宋愠欢瞪大了眼睛,又是拳打脚踢,“沈景修,你这个混蛋。”
不料,他笑得更是开心了,“哈哈哈,你尽管骂。”
宋愠欢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就算使尽全身解数,怕也是难以脱身了,突然她不再挣扎,趁着沈景修脱他自己的衣裳时候,她猛然低头,将衣袖里的悠魂水的盖子咬开,猛得灌了一口入口中。
沈景修还不知情,突然,宋愠欢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便朝他的唇印了上去。
沈景修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懵了,直勾勾的望着她,渐渐的他便失去了意识,脑海里一片空白。
沈景修两眼,就那样瞪得圆鼓鼓的,双目无神空洞,宛如一个没有意识的弱障。
宋愠欢见他没了意识才起身,她又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几口口水,举起衣袖胡乱的朝嘴上擦了擦。
可还是觉得口中苦涩得慌,又连忙起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咕噜噜的就灌了几大口酒,漱了漱口。
“混蛋,本姑娘的初吻呢,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你这个混蛋。”
方才她也是没法子,只好自己灌了一口悠魂水在口中,硬灌进了他口中,不然,还真不知怎么摆平他了。
突然,看着他那晕晕乎乎的样子,她眼睛一亮,心里有了注意,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