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坤殿内,觥筹交错金碧辉煌,华灯玉鼎载歌载舞,一片宁和欢欣鼓舞之气。
大堂之上,玉雕金龙宝座之上坐着一身华服加身,满脸红光的宋北旭。
殿中左侧位上,白狐族君主白山岳端坐其中,面色平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殿中舞姬舞蹈。
他的旁侧还坐着三人,左侧是他的嫡长女白霓衣,右侧则是他的次女白素月。
在最旁侧有一个青年,大概二十来岁生得浑厚,腰圆膀宽虎背熊腰,宽脸大鼻,一身褐色貂毛大衣,正是白山岳妾室所生的儿子,白琅。
位于殿中右侧的,则是蛇族君主沈允,此人生得一副滑头的模样,头梳着数十条细编,头发呈绿色,一张尖细的长脸,一双宛如柳叶细长的眼睛,细鼻上还穿有一鼻钉,嘴角微微向下,一副傲气的模样。
沈景修位于其侧,一身淡绿色长衣,发戴墨色发冠,一双凤眼若寒池中物,微微散发着寒气,但面上张扬,一看便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沈景翊则心不在焉的坐在右侧,双手支撑着桌面,四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旁人,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趁人不备便连忙丢一粒花生米进嘴里,桌布的二郎腿翘得正好。
殿内两侧下座,便是一些小家族了,都谈笑风生着,气氛很是融洽。
众人正闲聊相互虚假的恭维着,突然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仙君!”
自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宋北旭回过神来,朝门外看去,众人也连忙朝外望去。
只见温岘缓缓朝外走来,身旁只跟了两人,一是他的随身侍从温却故,还有一人便是宋愠欢了。
妖门百族,大大小小的人全盯着他看,有人轻声细语的议论,打量着他。
“这就四大名门世家其中之一,最年少的君主,灵猫一族的君主温岘?”
“是啊,听说年岁小,也不擅理事,族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管不了,还是他的叔父掌管呢!”
“那他不就是个挂名君主了?他叔父暗中掌管兵权,他就是个挂名之人,还能稳坐君主之位这么些年也是厉害了。”
“那可不,若他叔父不是害怕被众妖族言语议论,早把他拽下来了,不过看样子,他被取代的事情,也就这几年的事情了。”
“那可不,你看一堂堂君主,手无缚鸡之力倒像个女子,身边就两人随从,这地位…呵呵!”
“他身旁那女子是宋氏族人呢。”
“哦,如此说来,就只有一个侍从咯?我家的侍从也还有几个伺候的丫头呢,呵呵呵…”
四周议论纷纷,宋愠欢听得清清楚楚,她这才知道他的地位竟然是如此的尴尬,她知道他一定也是听见了这些风言风语了的。
她悄悄抬头去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面色沉重,眸色微暗,显然心里是不好过。
“咳咳咳!”这时,宋北旭干咳了几声,众人才停住了议论。
“温君主快些入座吧,大伙都到了。”宋北旭坦然道。
“谢过仙君。”温岘淡淡说到,拱手幅礼才又落座。
他刚刚坐下,便被一侧的一盘问,“岘儿,你方才哪里去了,等你好久了。”
宋愠欢这才抬眼去看,只见温岘一旁坐着一中年男人,一头黑银相间的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头戴着黑玉冠,一袭黑色华服。
这男人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一双眼睛内陷眼窝略深,一个鹰勾鼻恒桓在脸上,面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一副野心勃勃的精明样。
那男人的另一旁,也坐了一个年轻人,中等身材,一张典型国字脸,厚唇上留着两撇黄色胡须,一双逗眼,桌旁放着两个大铁锤。
看样子这温岘过得也实在是憋屈,明明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偏偏位置是在右下,和一些名不见传的小家族窝在一侧。
这时候,一些丫头倒上了酒了,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纷纷开始推杯换盏,那些人似乎与温岘这个君主没有什么交际,倒是那他身旁的那个男人,与那些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