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泯文继续道,“这种事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人特意的,就和默认了一般。我记得之前超过三次喊他王爷的人,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周泯文用着温和的语气,说着让人汗淋淋的话。
池浅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脖子,“这是为什么?”周泯文这么一说,似乎旁人不是直呼他的名字便是叫他段大人。
“这就是私事了,不便说了,叶姑娘知道就好了。”周泯文没有多说。
池浅不喜欢开了头却不愿意说故事的人,脸色有些不悦,“周公子只是为了提醒我这个?”
“自然不是,随口一问。”周泯文看出池浅的不悦,很少见到有人可以在自己面前随意展露自己的情绪,周泯文觉得很有趣。“叶姑娘,动筷子啊,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大厨,但是味道不错的。”
池浅的肚子已经造反很久了,也就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加了块肉,果真味道不错,和下面的大锅饭味道不一样,有钱就是好啊。
“叶姑娘可知我们此行的目的?”周泯文问道。
“不知道。”池浅专注的填饱肚子。
“锦衣卫一向只出现在危险的地方,姑娘不怕吗?”
“公子与我一样是手无缚鸡之力,公子不怕,我为何会怕?”
周泯文手里的筷子一顿,自嘲道,“确实是,真是惭愧。双手除了笔墨再也拿不起别的东西。”
“那公子有自知之明,为何还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是因为这一趟有你需要的东西吗?”
周泯文笑而不语,只是招呼池浅吃菜,而后便是闲谈一些池浅来到京城后的见闻。
吃饱后,池浅就走人了,这顿饭吃的有些累,周泯文虽然后来在闲谈,但是话题总是会和段桁扯上关系,池浅实在是应付累了,吃饱了就拍屁股走人了,连客套都免了。
回到房内,池浅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却发现月亮已经没了,不知道何时被云遮盖住了,河面上也开始渐渐地变了朦胧,池浅将窗户关上,躺到床上去。
那日看段桁和周泯文的关系,应该是熟识的关系,可为何周泯文那么想知道自己和段桁的关系,又不亲自去问段桁呢。
哦,就算问了,段桁那个人也不说,倒是也可以理解了。这世上估计没什么人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实话或者真心话,就算是叶蕴德估计也不可以。
想到这,池浅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半句真半句假的,而且本身自己和段桁也没有特殊关系,不怕周泯文打探。
第二日清晨,船就靠岸了,雾气弥漫,天色白茫茫的,本身码头就很潮湿,此刻池浅池浅走着随时都会感觉会打滑摔倒。
船靠岸了,自然是锦衣卫先行,其余人都是等着锦衣卫先走了再下船的。锦衣卫是皇上的心腹,只接受皇上的命令统管,没有人敢惹他们。
池浅被安排在了跟在段桁身后右侧,然后采风跟在她旁边,周泯文和成晏都在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