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叶姑娘赐教,希望日后还有机会一起下棋。”
池浅托着腮看着周泯文,笑道,“我们同路,自然有的是机会。”
周泯文将棋子放进棋笥里,手一顿,“叶姑娘和我们同路吗?”这话还是看着段桁问的。
这周泯文看着不错,怎么事事都需要询问段桁呢。莫不是段桁的什么犯人,事事听命于他。
池浅这才看向旁边的段桁,“王爷,我们是同路的吧?”
“泯文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她说。”
周泯文听话的将两个棋笥放在棋盘上,抱着棋盘出去了。好好的一个好看的公子,为什么这么听段桁的话。池浅觉得有些可惜了。
“人已经出去了,还看?”段桁微眯着眼,看着池浅。
池浅抽回目光,俏皮的眨眨眼,“王爷,你该不是因为刚才被冷落了生气了吧。”
“你觉得可能吗?”
“不是没有可能的,您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啊,这善妒啊,不是可以轻易抹去的。”
段桁冷哼一声,起身走向窗旁,背对着池浅道,“你有什么打算,我此去是公务在身,不是游玩的。”
池浅托着腮看着段桁的背影,他把所有的光都遮住了,所以池浅的目光里只能留下段桁。伸出手指,假装能碰到他一般,戳了戳,说道,“王爷,说实话你肯收留我上船,是不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嘱托?”
段桁转身回头看她,见她将自己的手指从空中收了回去,眼神复杂的看着池浅。
“我在来的路上见到了叶长庚,他拜托我把你带走,他说也是师傅的愿望,既然那里无法带给你快乐,那么他们也不想束缚你。”
池浅藏在了桌子底下的手,微微攥紧,浅笑,“我是不是很自私,享受了那么多,却不想回报任何。”
“人都是自私的,都不必过分苛责自己。”段桁转身继续看向窗外。
“我走了之后,他们会怎么办,左柱国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丢脸的只是叶府而已,左柱国最多就是心里不快而已,朝堂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倒也不会明着有不悦。”
“但是我听说这里面还牵扯到了皇上…所以我才会一走了之,我害怕一辈子会被禁锢住。”
“为什么觉得嫁给了阿凡就被禁锢住了?他对自己喜欢的人是全身心的投入的。”
“王爷,你也说了,是他喜欢的。我们都知道他喜欢柳青玉,他为了柳青玉连放弃陆府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你觉得往后的日子里还有别的女人会这么走进他的心里吗,心里的朱砂痣有一颗就够了,其他的都是住不进去的。”
“罢了,既然你不愿而且已经出来了,这事也已经木已成舟了,你跟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关系了。”
“王爷,我大哥还和你说什么了吗?”一说起叶长庚,池浅还是会有些思念他的,他是把她接回家的人,也是叶府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的好池浅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