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二哥,”池浅伸手拉住叶长希的手腕,凉的很,带了不少秋日的凉意,“我就问点事,很快就好了。”
池浅因为拉住了叶长希,背上本就没有盖好的衣服要滑落下去了,叶长希抬头把衣服又提了上去。
“这么晚过来,什么重要的事。”叶长希坐到了池浅的对面,尽量不让酒味穿过去。
其实池浅并没有反感这个酒味,不是烂酒鬼的味道,反而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估计也和叶长希平日爱干净有关系,里面混上了他的气息。
池浅把衣服往上拉了拉,刚刚睡了一会体温下降这会确实有些冷。
“二哥,你认识刘学义吗?”
叶长希拿起茶杯的手稍一停滞,墨色的眼睛看向池浅,“为何问起他?”
池浅被叶长希的眼神看的发毛,打了个冷战,堆笑道,“二哥,我是听一个朋友说起他很有文采,所以有一些文章上的事想请教他。”
叶长希原本就狭长的丹凤眼此刻眉角上挑,里面藏着让池浅害怕的东西。
“比他还要厉害的状元就在这里,为什么舍近求远?”
这还是池浅第一次听叶长希吹嘘自己,不过池浅现在也没有心情开玩笑,只能继续编道,“因为啊,因为我看了他的文章,我觉得对我有所启发。”
“哦?”叶长希手里转着已经喝空的的茶杯,随意道,“那我的文章对你没有用吗,还是你根本,就没看过。”
说完这话,叶长希抬头看向池浅,刚好和池浅四目相撞。池浅及时避开他的眼睛。都怪自己大意了,不过叶长希何时如此斤斤计较了。
池浅深深地觉得这个话题不易继续下去,换了个策略。
从大衣里伸出两只娇小白皙的手去握住叶长希把弄茶杯的手腕,微微摇晃,眨着小鹿般的眼睛看向叶长希,撒娇道,“二哥,你唯一的妹妹好不容易求你一次,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池浅觉得自己的语气能让自己腻歪好几顿。
叶长希眼角多了分笑意,“我与他接触不深,点头之交。他看起来是个老实人,琼林宴上话不多,在朝中也没有认识之人。听说住在十方街,那里的人都是外乡人租住的房子,估计是没有背景的普通人。他那片考中榜眼的文章,听说是讲的忠孝如何两全的,你确定这是你感兴趣的?”
池浅急忙点点头,“对,父亲最近老是和我说亲事的事,我不想惹他生气,但是我也不想做不喜欢的事。”
叶长希原本的笑意没了,“二伯说的?”
“嗯,不过他倒是没有逼迫我,不过我觉得拖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在想办法啊。”
“你的办法和刘学义有关系吗?”叶长希忽然握住池浅的手腕,都这么久了,他的手还是遍布凉意。池浅觉得这应该是他的体质有问题。
池浅把叶长希的手推了推,叶长希没有用力气,轻易的就推开了。
“二哥,你的手冷。我的事和刘学义没有关系,我都没有见过他。”池浅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放在桌子上,“二哥,今日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我明日再和你说。”
池浅原本以为在段桁面前说话就很难了,没想到叶长希更难,他无时无刻不再给人压迫感。
叶长希没有拦她,把她送出院子门口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