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宁梓秋旁边的姑娘先替她答道,“而且皇上也赐婚了,不然宁王又怎么会答应呢。”
池浅倒是不知道皇上赐婚了。这个陆奕凡真的是,不仅会惹麻烦,而且也会避重就轻。
“但是连试都不试就说不可能,那么就一定不会成功。”池浅难得的好脾气,知道说服一个人轻易改变想法是不容易的,便继续道。
“我给姐姐们说个故事吧。是我以前在临安城里听来的,姐姐们一定不知道。”
京城里的小姐听得戏大多都是讲女德的,外面传的上天以致于流传百世的故事她们是根本没有机会听得,池浅脑海里随便一个民间故事就能立即打开她们新世界的大门。
舒雅望见场子有些冷,也知道池浅让自己开茶话会不会只是简单想认识朋友,便帮道,“那你便说来听听吧,我也很久没听戏了。”
“对啊,最近怪闷得,说来听听。”
池浅先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用着柔和的语调将故事娓娓道来。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众人皆是等着池浅讲故事,却没想到池浅先是念了一首诗。宁梓秋看着池浅,知道她在故意接近自己,但是也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这首诗是何意思?我从未读过。”舒雅望先是开了口。
池浅笑笑,“这是取自国风·召南里的行露。”
“不可能,国风我背过,里面没有这首啊。”有个女子思索了一番,反驳道,她实在想不起来有这首,她对自己的记忆力也很有把握。
宁梓秋摇摇头,“这首诗的含义不一般,我们读的书里是不可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