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的时候,舒雅望看到池浅脖子上的伤口差点没吓晕过去,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池浅说道,“没关系,上了药,只是裂开了而已。舒姐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吗,你帮我去我家说一声。”
舒雅望听着池浅冷静的语气,也慢慢回过神来。人是自己带出来的,不管自己有没有过失,这笔错都会被算到自己头上,叶长庚必定会生气很久。不能这样。
“可以,我们现在先去我熟悉的医馆那里,然后派人去你家,可以吗。”
池浅点点头,“可以。舒姐姐,我累了,休息一下。”
“嗯,好,有什么不舒服你再和我说。”舒雅望把毯子帮池浅盖上,小心的没有碰到伤口。叮嘱车夫尽量不要颠簸。
采风在一侧着急,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小姐虽然现在开朗了许多,但是依然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和自己说。以前小姐至少是安全的,但是现在小姐受伤自己都不知道该找谁却算账。浓浓的无助感涌上心头。
池浅去舒府一连住了五日,每日都是闭门不见客,除了隔着帘子见了舒夫人,其余时间都是窝在床上,也不梳洗也不活动。饭来了就吃,水来了就喝。
每日舒雅望都会拿来上等的药瓶帮她上药。除了第一天有疼痛感,第二天就变成了瘙痒感,然后第三天结痂的地方便开始一点点脱落,到了现在只余下粉色的疤痕了。
这五日,池浅虽然是躺着,但是思绪却从来没有停过。这好像是她穿越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拥有了真正的独处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可是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她想回去,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留在这里,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不符合她的价值观和世界观的。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自由说话和自由行为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浅浅,该起来抹药了。”推门而进的是舒雅望。这五日来,她不问缘由,只是帮她说服叶长庚不要多过问,然后帮她照料一切,池浅对她也渐渐的有了对姐姐的依赖感。
听到是舒雅望的声音,池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仪态。“舒姐姐,我起来了,你进来吧。”五日没洗澡,似乎有些味道了,池浅皱着眉闻了闻。
舒雅望却似乎一点没闻到一般,和往常一般掀开帘子坐在床边,拿出好看的瓶子帮池浅上药。
舒雅望每日拿来的瓶子的样式都不一样,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好看。每日都睡不同的花纹。
“舒姐姐,这郎中连瓶子都会每日配不同的样式吗,我以为只是药方要配呢。”池浅靠近瓶子,仔细看道。
舒雅望瞧了眼瓶子,见池浅今日心情还可以,没有冷着脸,便打算问一些事。
“浅浅,其实,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算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人家帮了自己,总不能连这点好奇心都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