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希看着池浅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她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下人告诉他陆奕凡的马车还在外面,自己躺了半个时辰,这陆奕凡还逗留在叶府,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没想到目的竟然是在池浅这里。
这计划,池浅很快就想起来了,但是如何告诉陆奕凡却耗费了一些时日。这不是在现代去串个门子就能把事情说清楚。男未婚女未嫁,若是让人看到随意传递书信,必定有人会大做文章。
池浅让采风去庆喜楼守着,在那里守株待兔等着陆奕凡。这一等就等上了五日。
“小姐,二老爷让您去书房。”池浅正坐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的等着采风今日的消息,没成想等来了叶蕴德的谈话。
去的路上,池浅极力的回忆着自己这几日有没有做出格的事,得出的结论是否定的。自从被罚抄书后,除了见过陆奕凡,她一个外人都没见到,何来闯祸。叶蕴德平时不爱对晚辈训话,这次把自己找到书房,肯定是有大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书房的门闭着,丫头在门外敲敲门,传话道,“老爷,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是叶蕴德一贯的说话语调。
池浅怀着忐忑的心推门进去,发现里面不只有叶蕴德,叶蕴贤也在。
“父亲好,大伯父好。”
叶蕴贤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点点头。叶蕴德放下手里的书,指指方凳,让池浅坐下。
“听长庚说,近几日都在家里读书?”叶蕴德每次和池浅说话,都让池浅觉的是在和同龄人谈话一般,非常的平易近人。
“嗯,温故而知新。”池浅答道。
叶蕴贤满意的点点头,“懂事了。”
池浅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什么时候不懂事了。不懂事的事,都背着他们做的,他们也不知道。
“今日找你来,是要说一下你的亲事。”叶蕴贤知道叶蕴德不好开口,便替他说道,反正做坏人他也习惯了。
“亲事?”池浅之前有听叶蕴贤提到过,没想到每隔几天,这件事又被拿出来放在头等大事上了。“大哥和二哥都没定亲,我不用急吧。”
“你和他俩比什么,男人自当需要先建功立业,”叶蕴贤脸色一沉,把池浅吓个够呛。
叶蕴德可看不惯女儿受欺负,急忙说道,“大哥,你急什么,你吓到浅浅了。还是我来说吧。”叶蕴德把叶蕴贤拉到一边,自己坐在了池浅的对面,说道,“我知道以前你外祖父给你定过亲事,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退了,你也不必念念不忘,以你如今的身份,只会有更好的良配。”
池浅急忙摇摇头,“父亲,我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排斥婚事。我是因为不想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后半生交到不熟悉的人的手里。”
这番话,大多数的女子都会在成人后放在心里,但却很少有人会说出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这个时代不容打破的规矩。
“爹明白,所以今日才会把你找来,就是想问问你,来了京城后,有没有遇到意中人?”
池浅看着叶蕴德真诚的眼神,知道他不会骗自己,如实道,“爹,刚来数月,我也没见过几个人,没有意中人。”
叶蕴德点点头,“那,你觉得桁儿怎么样?你们俩接触的时间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