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桁低眉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池浅,又看向陆奕凡,“在叶将军的府里大声喧哗作何。”
陆奕凡瞪着段桁身后的池浅,“都是她让我当众出丑。”
“你今日为何而来?”段桁没有接陆奕凡的话,而是问道。
“贺生辰。”陆奕凡太了解段桁了,他的音调一变,他就知道段桁此刻是何心情。
“谁的生辰?”
“叶池浅。”
“你自己可备了礼物?”
“未曾。”
“那就当作是礼物吧。就此罢了。”
陆奕凡还想说什么,但是见到段桁的脸色,还是决定卖给他一个面子。段桁是他最不敢惹的人,他还怕他,但是段桁救过自己的命,自己感激与他,所以把他当朋友。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他自己也屡不清,但是现在自己该走了,他是知道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早晚会把这笔账算回来的。
池浅等陆奕凡走了好远,还把下巴挂在段桁的胳膊上。
段桁手一碰,把池浅的脑袋推开,“为何总是咳嗽?”
“哦,老毛病了,可能是以前屋里待久了吧。”池浅浅浅一笑,盈盈一礼道,“多谢八王爷。池浅还有事先告退了,救命之恩以后再报。”
段桁眼疾手快的从池浅的发髻上拔出一根发簪,“当作抵押。”
池浅心疼的看着那根发簪落入了段桁的怀里,好几百两呢,小桃子是这么说的。
“那王爷您别丢了啊,挺贵的。”池浅恋恋不舍的看着段桁的衣襟,在看到段桁的脸色后还是选择了先走。
“师傅,您看了多久了。”池浅走后,段桁才转身看向假山后面。
假山后面,叶蕴德笑着走出来,“我这女儿见笑了,太活泼了。”
段桁看着叶蕴德的神情,问道,“师傅,您不觉得她的性格过于活泼了吗,和您很不像。”
“我知道,”叶蕴德想起池浅就是一脸的开心,“她和我不像,但是和她娘极为相似,不论是性子还是样貌,所以我什么都不需要查证就知道这是我的女儿。因为世上能有如此相似的二人,只能是最亲的亲人。不过她和她娘还是不像的,她一点没有她娘的固执和偏执,这样她应该可以活的潇洒些吧。”
“是徒儿失言了,师傅不要怪罪。”段桁收起心中的疑惑,道。
叶蕴德拍拍段桁的肩膀,“没事,以后浅浅还要靠你照顾,我或许又要食言了。”
“师傅,…”
“走吧,去书房,东西找到了,有些事情我要和你先交代一下。”
叶蕴德知道不可控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需要在一切失控前先备好后路。段桁就是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