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池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采风,你还记得订婚时,他们有没有下聘礼吗。”
这是一年前的事了,在池浅外祖父出走之前,池浅有些记不清了。
采风摇摇头。
想来是外祖父不喜爱这些俗气的东西,所以没有收取,怪不得那老婆子走的时候也没有提到这事。幸亏没有,不然爱钱的池浅绝对不答应退婚这事,钱已经进了自己的口袋,怎么可能出去。
池浅看着门外的院子,如今婚事也退了,这临安城应该没有可以限制的了自己的事情了吧。她想去见识一下书里的江湖,那摸不到看不见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有些期待。
“采风,收拾一下行李,我想离开这里。”原本压着性子的池浅正好借着退婚这事暴露本性,“这地方尽是伤心事,我想从新开始。我们两人一剑一马,闯荡江湖如何?”
原本就是小姐把自己救回来的,她去哪里,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应该不离不弃,采风点点头便去准备了。
池浅走到书桌前,把那块很久都没有动过的松墨研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房子以后还会不会见到任何一位主人,但是好歹还是要留下点嘱托的。
临走前,池浅看着依然低着头的黑衣人,也没了把那面具拿下来一看庐山真面目的兴趣了,淡淡道,“作为这个疤痕,你自己想办法活下去吧。”
池浅带着采风,终于走出了这四方园子,“咔哒”一声,将这院子锁在了身后的记忆里。
走了很久后,黑衣人慢慢的抬起头,把胳膊一抖动,绳子尽数散开了,原本打结的地方早就已经被匕首割开了。
房梁上下来两个带着面具的人,俱是立马跪下,“主子。”
黑衣人走到书桌前,打开那封书信,上面是娟秀的蝇头小楷。
“十八年前,娘亲离家出走。一年前,外祖父不告而别。如今,子承祖业,愿我们江湖得见,各自找寻到自己想见到的。”
黑衣人将信塞回到信封里,嘴角一抹微笑。“调查好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