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本就是富裕人家的女子才用得起的东西,女子爱美,如男子对权势热衷,自然是要精益求精,才容易销售,价格自然不是问题。
此次玉州城之行,就是特意来云家来谈下这笔生意,却没算到云家云家家主家母新丧,也只能找这云家这年幼的少主来了。虽说无奸不商,但他也不是那种趁火打劫之人,他并不打算坑骗这小小少主,而是双赢的合作。
他有诚意,必然是要和这个小少主见一面才成。
“请护卫大哥一定要通报一声,我家主子是真的有要事和你们少主相商。”何然的性子到是像祁言,说话谦和有礼,温温吞吞的。
侍卫听了也不好生气了,只是小主子毕竟吩咐过了,只能有些歉意的回道“实在是主子吩咐过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何然只得耐心好言相劝,并从袖中掏出一块金子悄悄的塞到侍卫的袖中。侍卫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这重量,至少抵得上他半年的工资,一咬牙,不过是通报一声,不成也就罢了,自己也算是做了事的。
于是向内走去,走到书房门口,试探性地问道,“少主,祁公子求见,说有要事相商。是否要见?”
小云梓蜷着腿坐在地上,眼睛低垂着,垂眸看着地面,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没有说话。
“少主?”侍卫没听到回话,又问了一句。
连喊了几声,都没见应答。侍卫的心中也出现了一丝隐忧,竟也不顾禁令,就推开了门。祁言看见反常,也跟进了院子里。
侍卫推开开门,还未见到人就听到一声冷喝“出去!”
侍卫不敢再看,忙退出去带上了门。
祁言这时也已经走到了门口。
“祁公子可是有私闯民宅的爱好?”
“若是没有,那云家可是有何事得罪了祁公子?”云梓冷淡的声音透过门传出来,一字一句,声音似是淬了碎冰,刺进门外的人的心里。
祁言心底暗暗讶异,没想到这云家少主小小年纪说话有了这般气势了,稚嫩的声音竟生生透出了几分威严。
祁言顿了顿,温润的声音如二月的春风,拂过人的心尖,“云少主误会了,祁某是诚心要来谈生意的。”
“自古谈生意讲究的是双方平等。云家接不起祁公子的生意。”小云梓的语调依旧毫无波澜,淡淡的回道。
祁言拧紧了眉头,知道是自己今日非要见这小少主还未经允许闯了他的院子,惹恼了这小少主,自知理亏,只好作罢。
“祁公子,我云家并非无人了。”一句轻飘飘的声音抛了出来。
祁言张了张嘴,正欲解释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今日是祁某莽撞了,多有叨扰,祁某告辞了。”
兴许他没觉得自己有看轻这云家少主的意思,但若换做云氏家主在世,他必然是不会这样硬闯的,终是未察觉到自己从心里就没把这年幼的少主当回事,也难怪对方如此恼恨了。
祁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得无功而返了。
隔日,祁言派人去送了礼赔罪,听闻云家收下了,才松了一口气。
书房的桌案后,云梓听闻祁言送了礼物赔罪,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收下吧!”又提笔核对账本。